回来报这仇？”

“放屁！”柳姬脸色一变，又道：“那次她还踹了我一记窝心脚呢，我又不欠她。倒是你……那次王妃赏赐锦缎，本是要给她先选的，你不由分把她最爱的那匹抢走了，她心里可恨着你呢。”

王琴儿跺跺脚：“她要还惦记着，我把那件衣裳烧给她就是了！”

吴妃听到这里，嗤地冷笑，正欲走开，柳姬忽然又道：“不过起来，这蹄子原本恨不得贴在王爷身上，怎么王爷才走那几个月，她就捱不住开始偷人了呢？”

王琴儿道：“偷人还得有理由？看她那浪镭的样儿，只偷了一个我还觉着少了呢。”

两人到这里，却不见张夫人开口，柳姬问道：“姐姐，你怎么不？”

张夫人微怔：“什么？”忽地反应过来，便道：“罢了，人还不知死活呢，你们积点口德，别去嚼舌了。阿弥陀佛。”完后，转身自己回房去了。

柳姬跟王琴儿对视一眼，柳姬哼道：“就她整扮好人，动不动教训人，简直把自己当做王妃第二似的。”

王琴儿道：“先前瑛姬在的时候，她也不嫌那蹄子的骚达子气，殷勤的跟叭儿狗一样，对了，你她真的一点也不恨瑛姬？跟她那样好？”

柳姬翻了个白眼：“咬饶狗不叫，我看如果瑛姬真的变成鬼，第一个该找的就是她！”

此后数日，王府内风平浪静，只是在这种异样的平静下，仿佛酝酿着不安的风雨。

这黄昏时分，赵宗冕突然回府了，他并没有去往别处，直接就来了真珠院。

偏西闲并没有在院子里，却在王妃处，镇北王在屋子里转了个圈，虽然有人去通知了，他却不耐烦坐等，起身又往王妃这边走来。

然而才出真珠院，就见柳姬满面春风地从廊下走来，见了他，便风吹杨柳似的摇摇摆摆躬身屈膝：“恭迎王爷回府。”

赵宗冕笑道：“免礼。”

十冬腊月，西闲出门的时候往往厚厚地裹上数层，柳姬却只穿着一件缎子夹袄，越发显出婀娜的身段，望着镇北王，半是娇嗔地：“自从打赢了蛮人回来，王爷就把我们撇下了，是不是也忘了妾身叫什么了？”

赵宗冕道：“忘了谁也忘不了柳儿啊。”

柳姬嗔道：“这话我可不信，若还记得妾身，为什么也不去我那里了？在王爷心里，只怕我连侧妃娘娘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了。”

赵宗冕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哪里话，这还是能比得上的。”

柳姬顺势扑靠过去，扭着腰轻轻捶他胸口：“讨厌，王爷只管取笑人家。”

正在这时，却见前方院门口，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位，正是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