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等等,以及雁北王府内的情形三两句,无非是赞颂王妃的德行,众侍妾相待甚好等等。
苏舒燕毕竟跟她是从长大的,竟从西闲内敛含蓄的言语里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西闲自然不是嘴碎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讨论内宅的事,苏舒燕同西闲心有灵犀,便明白她是在以王府内宅的情形提醒自己,让她在东宫善自珍重。
可纸上的字迹仿佛还未干似的,突然就传来人已经没聊噩耗。
苏舒燕从张良媛的口中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陡然色变,一反常态地厉声呵斥道:“别胡,这也是好听风就是雨的?那是王府,怎么能有什么走水!还烧死人?这些话也不怕烂了舌头!”
张良媛被她斥责,忙叫苦道:“我哪里敢拿这个谎,我是才从娘娘那里听来的,外头已经都传遍了,听林御史已经要上书了。”
苏舒燕突然觉着头皮一阵阵发麻,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地发颤,仿佛漫的日影都消散了,只剩下无尽的黯淡将她笼罩其郑
张良媛兀自:“真是可怜,最可怜的就是那快足月的王子了,唉,按理镇北王行军打仗,杀人如麻的煞气必然是大的,怎么内宅子却这样不安……”
话没完,眼前没了人,她转头看时,见苏舒燕犹如游魂一样从廊上直直地去了。
苏舒燕鬼使神差地到了太子妃的正殿,太子妃正跟潘良娣也在这件事,两人都脸色凝重。
苏舒燕走到跟前儿,行了礼。
太子妃道:“苏良媛你来了?你……你可听了……”突然发现苏舒燕脸色异常,就知道她已经听,太子妃叹道:“真是有不测风云。罢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苏舒燕道:“娘娘在什么?”
太子妃道:“自然是雁北那边儿的事,林侧妃居然,唉!本以为她是个有福的,没想到命这样不好。”
潘良娣也道:“我跟娘娘了半了,以后咱们东宫也要加倍留神,毕竟水火无情,最是凶猛的。”
苏舒燕看着太子妃道:“林姐姐真的没了?”
太子妃道:“是呀,据是风吹到了烛台,点燃了幔帐,火是从内室烧了起来的,所以竟没有逃出来。”
苏舒燕张了张口,眼前一阵模糊,还没来得及话,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了过去。
醒来后,苏舒燕大哭了几回,痛不欲生,也不管东宫什么规矩了。
赵启起初也体恤她们姊妹情深,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竟比其他媚笑相应的后妃别有一番风味,便耐心安抚了几回。
谁知许多过去,苏舒燕仍是没有办法忘怀此事,因过于伤心以至于病倒了。
赵启去看过两次,见她始终并恹恹地神色哀伤,也并不梳妆打扮,不免就心生厌倦之意,于是竟不再理会。
今日太监来报,赵启就以为是苏舒燕病情的事,所以更不想操心。直到这日夜间回到内宅,见了太子妃,太子妃笑道:“臣妾今日遣人请殿下,殿下怎么也不回来?”
赵启几乎忘了此事,问道:“怎么了?是她……又病了不成?”
太子妃笑道:“殿下且宽心,哪里是什么病,是苏良媛她有喜了呢。”
赵启惊的回头:“你什么?”
太子妃笑道:“今儿臣妾因听她最近不肯吃药,也不肯看太医,整个人恹恹的,怕她因为林侧妃的事抑郁成疾,于是过去劝她,好歹,终于叫了太医给她瞧,谁知一诊居然是喜脉,所以臣妾忙派人去请殿下回来的。”
赵启怔了会儿,笑道:“这可真是想不到,难得。既然如此,孤今晚上去看看良媛。”
太子妃笑道:“正该如此。”又叮嘱道:“只是太医,妹妹她因为过于悲痛,近来又不曾好好吃饭养病,所以身子有些虚弱,殿下记得要些好听的话,让她宽心,这样才宜于养胎呢。”
赵启笑道:“难道我连这个也不知道?”了这句,竟有些迫不及待,抬腿出门去了。
苏舒燕忽然有喜,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虽然众人都在恭喜她,她自己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旦想起西闲,不免想起昔日跟她相处的种种,眼泪不由自主就落下来,但是……偏偏这个家伙在这时候降临。
假如西闲还在,苏舒燕一定会欢喜雀跃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个消息,可现在…… ,悲欣交集,让她的心酸加倍。
正在双眼湿润的时候,外间道:“太子驾到。”
苏舒燕抬头的时候,太子赵启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