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暗青龙骧卫统领缎服，八幅袍摆整齐的垂叠，他独自安静地站在那里，手拢着唇似的，仿佛在出神思忖什么要紧的事。

冷眼一看简直像是一尊雕像，若非有风撩动袍摆微微地拂动，还以为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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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假如西闲在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她就会不出意外的看见，白发苍苍的太上皇在圈椅里，微垂着头，可两只眼睛却偏阴阴沉沉地直盯着她。

直到西闲跟顾恒离开后，成宗闭上双眼，低低地又咳嗽了会儿。

片刻，成宗哑声道：“她去了，你出来吧。”

这一声过后，从成宗背后紫檀木的雕花大屏风后，有一道人影缓步踱了出来。

成宗并不抬头，只又道：“如何，你可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