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屋子一眼就能看尽。
眼瞅陆盏眠神色急切,寇骁抿唇轻笑,宠溺满满。
“躲门后面。”他轻声说,滚烫的手握了握姑娘的手掌。
相触的那秒,陆盏眠几乎被他灼烫。
纠缠那么久,还没有问他病情怎么样,陆盏眠暗自咬了咬唇,真是色令智昏。
敲门的人是酒店的服务员,寇骁点了份清淡的晚餐以及一瓶红酒,陆盏眠盯着那瓶红酒看了许久,一度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你在生病。”陆盏眠拿起红酒看了眼年份与生产地,接着握在手里朝她晃了晃。
关于红酒,寇骁能够解释,“这是上午点的,那时候我还没发烧。”
他满脸的“我毫无罪责”,完全是这瓶红酒在碰瓷,脸上的无辜样令陆盏眠啼笑皆非,“那你不如说是向威给你定错了得了。”
犹豫两秒,陆盏眠悄然翻了个白眼,“没收。”
“好。”寇骁轻轻地应声。
心里却如此想着,敢没收他的酒,也就只有眼前的女人了吧。
“还烧吗?”说完话,陆盏眠直接上手抚上寇骁的额头,左手比对自己的温度。
因为卷宝时常会起热,所以她早已练就人体测温的本领。
突然被关心的寇骁忽然心满意足,虽然浑身的热气令他脚步虚浮,但是能被这么关心一下,他觉得还挺值得。忍着闷咳,他忽然捂住心脏处,表情很是难受的样子。
察觉到他神情不对劲的陆盏眠忙不迭启唇问:“你药呢?”
她所说的药是用于心脏问题的,寇骁的心脏问题就像是哮喘患者依赖药物一样,如果突然发作,那么药能够气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在关键时刻,说不准能救他一命。
“没拿。”寇骁眉梢稍扬,一脸的明知故犯。
有被气到的陆盏眠鼓起腮帮,就在她想要教训人的时候,寇骁得逞般地坏笑,“在裤兜里。”
他的笑容有种小孩恶作剧得逞的错觉,眼前人哪里像别人说的那样疏冷寡淡,分明幼稚得很,陆盏眠磨了磨牙,动作却心甘情愿地上前去他的裤兜翻找。
随意翻找一下,陆盏眠忽然摸到冰冰凉凉的小物件,拿到外边,她才发现这是自己丢了的珍珠耳坠。
“你不仅有攒女人衣服的习惯,还有收集女人首饰的习惯啊?”陆盏眠随意调侃了句。
这颗耳坠是谁的她心里分明跟明镜儿似的,可非要噎他一下,寇骁正欲想说话,可虚浮的脚步令他差点栽倒。
眼疾手快的陆盏眠连忙伸手扶住他,她眼中满是焦急,“你就坐着吧。”
“嫌弃我是病秧子吗?”寇骁的漆瞳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关于这个问题他曾经不止问过一遍。
可分手后问出口,倒是头一回。
他色泽很淡的唇瓣轻抿,接着扯了扯唇淡声道:“肯定是嫌弃的……”
如果他拥有健康的身体,他就可以带卷宝去打球玩击剑,而不是走路都要晃悠悠的,艰难时还要连着氧气机。
病人情感脆弱,可寇骁在陆盏眠心里无疑是高大形象的存在。
他问这句话时,陆盏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颤了颤,她抬手抱了抱寇骁,言语带着安抚劲儿,“除了嫌弃你有点霸道以外,别的不嫌弃。”
“还有胡思乱想、控制欲很强、偏执起来控制不住以外。”
“……”
好吧,他还有很多缺点需要改,寇骁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额角。
喂完药后,陆盏眠在他身边待了会儿发现温度有不降反升的作用后,她忙不迭打电话给汪静,想通知她备车。
可寇骁看见她抬手的那秒,便直接伸手将她摁在怀里——
“你干嘛?”陆盏眠伸手将他脖颈处的棉被掖了掖,虽然天热,但他不能着凉。
气温反复无常,他肯定是出了汗后又被冻到了。
寇骁的呼吸很重,他倦怠地抬起眼皮看向陆盏眠,整个人有种难言的沉稳感。陆盏眠被他盯得羞窘起来,呼吸也跟着有点乱,下一秒,他的胳膊便伸到了她的身上。
整个人被裹起来埋进被子里的滋味其实不算舒服,里头又闷又热,有些呼吸不上来。
“陪我发汗。”寇骁低声说。
他的这句话莫名将时光带回她高中时期,这个土方法其实还是她教会寇骁的,彼时的她还不知道寇骁有心脏问题。
那会儿的寇骁发烧在后半夜,她正好起夜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