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头抽动触须,艰难地从死人头抽离,双眼看着我们,嘴里出嘻嘻的笑声。
林清风被我扇了一巴之后清醒过来,他离绿头近,抽离出来的触须有两根已经触到他的手,吓得他惊叫起来,他这么一叫,四周的绿头都抖动,纷纷站起来。
林清风挣扎地爬起,吓得语无伦次:“鬼,鬼啊,不,山姑娘,是吃人的山姑娘!”
我想起山民的传言,山中有洞,洞中有姑娘,绿声甜,心如蛇蝎,专勾人魂,吃人尸,劝君莫听花言巧语,劝君莫动邪念。
小时候进山,老人总是这么跟我说,不要去听山里面不明的人声,更不要去找声音的来源,也不要听信任何话语,以免被山姑娘勾走,我们小孩总是胆大,有人专门去寻找声音,但是没有一个人找到,久而久之,大家都把老人的告诫不当回事,不过小时候的趣事我们都有记忆,所以林清风一看到绿头第一反应就是山姑娘。
我可能接触诡异的东西太多,所以只往诡尸去想,一下子没有想到山民传说中的山姑娘,我一直以为山姑娘是山中的漂亮女鬼,没想到居是这种东西。
村里的老人说山姑娘怕雷声,怕蛇,怕大蜘蛛。
绝大部份动物都怕雷声,怕蛇我也理解,蛇有大蛇,有毒蛇,都不好惹,可是怕大蜘蛛就有点奇怪了,国内的蜘蛛有人拳头大已经顶天了,这么大一只山姑娘怎么会害怕呢?
我思如电转之际,那山姑娘突然急窜行,触须缠上了林清风的脚,张大嘴要咬林清风,林清风本来就被吓呆了,现在被山姑娘给缠上,整个人再次傻了,不懂反击。
我手中的枪对准那只山姑娘的头扣动了板机,轰一声巨响,山姑娘的头当场被射穿。枪声在山洞回声的作用下大幅增强,像一记闷雷一样,吓得想要接近我们的山姑娘像潮水一样退走。
林清风也被枪响震得回魂了,他惊恐地甩脚,把脚上的山姑娘甩掉,我拉着林清风往洞口跑。
林清风跑了两步,停下来:“海哥,等等,艳萍去那边了,我不能丢下他。”
我喝斥:“这事都是他惹出来的,你还管她作什么?”
将艳萍自寻死路我不管,连累林清风我就有气了,这女人接近林清风不是喜欢林清风,而是想利用林清风来找到这个地方,不管她想怎样都与我们无关,我不会陪她疯,我打定主意,如果她出不来,就报警说她在里面失踪了。
林清风急得快哭了,站在原地:“不把她带出去,我就陪她死在这里。”
嘻笑声又再响起,四面八方都有,被吓退的山姑娘再次来袭,这次规模更大,洞里面大部分寄生在死人人头上的山姑娘被枪声惊醒了,几乎所有的山姑娘都涌向我们,想吃我们的肉。
此情此景,林清风依旧不放弃将艳萍,用情之深让我无奈,换作是洛瑶,我也可能会像他这样对自身不管不顾,我没有资格去指责他。
我说:“两兄弟一条命,你留,我不会走,去找将艳萍!”
林清风感激地点头,如果没有我在,他和将艳薄的生存机率是零,他一直都相信我,现在也不例外。而我心里苦不堪言,山洞里面至少有两三百只山姑娘,一涌而上,我们就会被山姑娘当作开胃小菜拆开分吃。
容不得我细想,我用手枪对准一只靠得最近的山姑娘,再次开枪,枪声轰鸣,山姑娘被吓得疯了一样退走,给我们藤出十来米的空间。
“走!”
林清风冲出,往戏台另一边跑去,我紧跟其后,开枪把前面的山姑娘吓走。
我手里的手枪是唯一保命的东西,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把那两颗手雷也带来,要是带来了,以手雷的威力,肯定把山姑娘吓坏。
戏台的另一边有一个洞口,里面有光透出来,林清风一头就扎了进去、我只好跟上。
我本来想在洞口开一枪吓退山姑娘,但是觉所有的山姑娘都停在洞口十几米处,没有跟来。
蛰伏多年的山姑娘绝对饿疯了,它们没有跟来,我们前面可能有更可怕的东西。大自然一物降一物,能压过山姑娘的东西一定很可怕。
我快步追上林清风,抓住他的手臂:“别冲动,这里面有东西。”
林清风听了,更为着急,我说:“人急不能乱,一乱就会失分寸,镇静。”
林清风点头,对我说:“海哥,如果艳萍不在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
林清风不断重复不知道怎么办,整个人无所适从。
我说:“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