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和那个人一同呆滞了半晌,遂加快步伐像山谷深处走去。令天火怪异的是,自己和那个人竟然在如此漆黑的山谷里没有碰壁,实在是让人很难捉摸。天火也不再思考这些了,只是凭着感觉向前方跑去,看一看那个在山谷深处哀鸣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火好像拐了一个弯,突然,前方竟有了一丝光亮,天火不禁愕然说道:“不会吧!这个山谷竟如此短小,这么快就到头了吗?”但却怎么也见不到那哀鸣的生源,那一声声哀鸣声却让天火心里难受,那声音是如此的凄婉哀怨,令人心碎。
突然,前面的那个人举起一柄宝剑,仰天指去,剑芒赤光流转,倏地劈向前方光亮之处。“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山摇地动,天火四下腾挪躲闪落石。这时,却见那个人竟消失在光亮之处,天火心里一惊,暗道:“莫非这里有结界?”遂飞身过去,亦冲向了那道光亮之处,继而眼前一黑,自己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地方了。
天火四下的望去,只见这似乎是个巨大的囚室,就在自己的前方十丈外,先前那个人影晃来晃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继而听见阵阵噼啪之声。田天火甚是好奇,遂向那人靠了过去,道:“敢问阁下在做什么?”那人似乎听不见天火说话一般,依旧在用剑劈砍着什么。天火对这人的态度甚是不满,不禁伸手去碰他,不料自己的手竟然透过了那人的身体,自己就似空气一般。天火不禁讶然失色,这时,那声哀鸣在天火身侧响起。天火猛然地回过头去,这一看之下令天火很是惊骇与诧异。
只见一只巨大的怪鸟出现在天火眼前。那只巨鸟周身被金黄的羽毛包裹着,紫金色的利爪在地面上摩挲着,双翼微微发颤,最让人惊讶的是——它竟生了两个脑袋。仔细望去,这竟是一只鸾凤,一只双头鸾凤!
天火再继续向那只双头鸾凤的身上望去,只见两条粗大的铁链洞穿了鸾凤的双翼间的锁骨,这对于善于飞翔的鸟儿实在是一种恶毒的虐待。还不仅仅是这些,那鸾凤的脚爪上亦被套上了坚固的铁索,瞧那铁索上的斑斑血迹,就足以想象这只双头鸾凤所遭受的苦难是多么的痛苦。天火心里不禁大感怜悯,可他现在就如同空气一般,对眼前的事物看得见而摸不着。
这时,先前的那个人突然说道:“是谁将你困在这里的?”那只鸾凤很是哀怨地鸣叫了几声,似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只听那个人又说道:“好!我今天就放你出去!”遂双手一舞,一柄赤芒宝剑锵然出鞘,赤焰一般灼热,令人无法接近。那人暴喝一声,赤色宝剑轻旋着斩下,四周气浪翻涌,石屑纷飞,双头鸾凤吓得一哆嗦,继而向后靠去。天火亦惊讶于这人的在实力,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挥间,就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力量波动,心下不禁暗自震惊。
“叮!”一声脆响,铁链完好无损,那人不禁有些愕然,双头鸾凤又哀鸣了几声,似乎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触动了它的伤口。那个人听见鸾凤的哀鸣,报以歉意地一笑,道:“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将这该死的铁链打开!”遂再次举起了手里的宝剑,赤色的剑芒光耀无比。
“呀啊!”随着那个人的一声大喝声,赤色的剑芒突然向剑身聚集,剑身如同被火烧红了一般,赤艳光亮而透着一股紫光。剑锋凌空斩落,气浪滔天,似乎空气亦被他劈开一般。鸾凤将双头埋进了自己的翅膀里,不敢看这一幕,天火亦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再威胁着自己的安全,他本不用担心的,因为这是在他的梦境里,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将双手挡在了身前。
“轰!”
又是一声轰响,整个山谷似乎都被它给震塌了,大地似乎龟裂了,条条细小的缝隙如同蛛网一般在地上蔓延,石屑飞溅,天地失色。
天火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听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如此大的声响里还没惊醒,但他更加关心这轰响之后的事情,遂忍着剧烈的头痛耳鸣,向山谷深处望去。只见那个持剑之人依在一根石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的汗水如同雨下一般,滴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些微小的尘粒。当天火再望向他手里的宝剑时,不禁暗然心惊,那柄赤红的宝剑此刻已断为两截,一段扎在那人对面的山壁上,而另一段则紧握在他的手里。赤红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似是一个正在渐渐流逝光芒的陨星。
天火不禁为这柄宝剑而感到惋惜,暗自说道:“可惜可惜啊!如此神兵竟断折了!”此时却听那个人笑道:“终于将你打开了!这柄赤晶剑也太不争气了!赶以后再炼一把好剑!”天火闻言一愣,心里不禁暗自叹服这人不吝物色的品质。而此时的那只双头鸾凤似乎高兴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