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 大胆的想法
连续几天下来,李长安适应了这种节奏。她很欣慰,终于找到了埋葬自己脆弱的应对。
李长安整天都跟机器一样运转着,让赵氏和宋氏都很心疼。她们琢磨着,应该找一个人,到老宅去服侍一下李长安,并且借机培养感情。
一天两个时辰的教学之后,宋氏也带着赵氏在村里物色年轻姑娘。
要说这个永路村,也称得上人杰地灵了。小伙子勤劳,大姑娘水灵。许多未出阁的小姑娘,见到李长安也脸色绯红。现在的李长安,在村里的小伙子当中,哪一样不是排第一呢。
所以,想嫁给他的姑娘很多。
但姑娘家总不能主动吧,一个个只能稳住。妄想在生活中接近一下李长安的,李长安却冷若冰霜。
宋氏只好祭出杀手锏。明知道这样做是瞎折腾的赵氏,却还是要跟着一起胡闹。
宋氏挑了村里最惹眼的姑娘,有一双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眼睛。大号翠竹,乳名唤作“怜儿”。
从小看着她长大,人品信得过,姑娘又很会照顾人。最关键的是,她和李长安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时候大人都会开玩笑问李长安长大了要娶谁,李长安总会不假思索地说:我要娶怜儿。
但这乳名孤苦,不如那些凤儿啊花儿啊枝儿啊来得吉祥讨喜。没办法,翠竹家里确实困难,女娃也过得很苦。家里就剩一个躺在病榻上的奶奶了,还四处举债。虽然是村里最惹眼的姑娘,可没有哪家的小伙子敢娶她。
本来应是一出苦情鸳鸯戏,李长安原本也是没这个资格的。可他现在长本事了,大概也只有他,能把翠竹家带起来。
这一次搞豆腐坊,唯有几家人未能参与,其中就有翠竹家。因为她要照顾奶奶,抽不开身。
李长安却没有给过她任何优待,翠竹也不好意思去找他。
宋氏表明来意,翠竹面露难色,踟蹰道:“婶子,还是算了吧。我长安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似的,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我也明白,自己只是个乡下丫头,哪能攀得起李家的高枝呢。”
“他是撞到脑袋,大概有些失忆了。我们也没来得及诉说你们那些过往,他要是能想起来,应该还是会念旧的。”宋氏说。
“我们有什么过往,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的胡诌罢了。”翠竹继续低头干活。她有一双巧手,闲暇时候到李长安的羊场去拾一些落下的羊毛。这是赵氏给她的特别优待,李长安是知道的,也没有过问。
翠竹用把这些羊毛纺成线,正织着一件绒衫。
宋氏眼尖,一下就瞧出来,“这身量,是按照我们家长安来的吧?”
翠竹有些羞涩,转过身去,说:“如果有多的,她还想给奶奶织一件。马上入冬了,家里连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真是可怜……长安纵使再忙,也不该把你忽略了。这件事我做主,以后羊场里的落毛,都送到翠竹姑娘这里来。弟妹,你看行不行?”宋氏问赵氏。
“行啊,姐姐要做主,一点羊毛我岂能不允。”赵氏要看看翠竹的手艺,摩挲着那件未成的绒衫,“姑娘这手艺,怕是村里也挑不出第二个了!”
以往总有村民到羊场里捡些落毛,李长安也不阻止。羊场一直就是赵氏在管理着,小花最爱那些羊羔,那里也是她每天必去的地方。
而李长安,也不止一次跟赵氏说过,她要开织锦坊的想法。若能让她见识一下翠竹姑娘这手艺,也是好事。
但宋氏提出的同室而居,还是算了吧。这也太大胆了,光是闲话,也能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压死。
“事到如今,就该用闲话压一压长安了,逼他就范。你是他娘,应该使一些硬手腕才行。两个人曾经那么要好,又不是暖不回来的。这隆冬腊月的同榻而眠,只要一回,长安尝到了甜头,就知道女人的滋味了!”宋氏咱姐妹两个人都是过来人,不需要避讳什么。她们哪一家的男人,不是半大小子就当了新郎了。
起先都是半推半就,害臊得紧。可炕头上一滚,就啥事儿都明了。
背着翠竹姑娘,宋氏这老妪手段相当泼辣。她甚至都想好了,就让翠竹来一个房中春香诱。长安血气方刚的,还能把持得住?到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天呐!你这些话都跟人家姑娘说啦?人家哪里禁得住哇!”赵氏算是对宋氏有了心的认识,早听说她们村里的民风就十分随性。可男女之事,论到根儿上,不都是这些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