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县每一次的商集，却能吃到南边的新鲜瓜果。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也恰好证明了，大商在附近一定拥有仓储。

起步阶段，按照前辈的路子来走，总归是没有错的。

“我也知道那样会很赚钱，可你说得太容易了。买大船要钱，请船夫水手一样要钱。这河道猖獗，我还得请货船保镖。样样都得算钱，我这山河帮，缺的就可就是钱啊。”常山河也有他自己的实际困难。

“就是不缺人……这些话，本来不当我来说的。如果你不计较的话，我可以说一说。计较就算了，我怕得罪人。”李长安说。

“计较不计较的，你要说的话，我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至少从来没人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想提醒我，就看你是否能说得周全。”常山河他们三个站在码头边上，把手下都遣到远处去等。

“你这么做，就是让我说咯？”李长安说。

“话不说透了，你不会甘心的，说吧。”

“那我就说咯，你山河帮里，闲人实在是太多了。听说你还在光散布票，招揽弟子。这样下去不行的，任何人只要投个拜帖就能入你门下，不加筛选。买卖要发展，必须精兵减员。让最合适的人才，在他们最合适的岗位上。你一个赌坊里，就挤着几十号的山河帮弟子，快比赌徒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