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1 兹事体大

“说到底虽然只是一个码头改建的问题，但您手下的那帮人会轻易答应吗？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番道理我跟您能够讲明白。可是换作他们呢？如果李长安这个时候就站出来给他们摆道理，是不是彻底把您晾在一边了，这不合适。因为本质上，这仍然属于您帮内事务。她只是提个建议，不方便过多干涉的。但我就比较碎嘴一点，可以不厌其烦地跟您说道说道。毕竟我们之间，会产生一个私募的关系，有些话说起来也方便些。”白心慕说。

李长安和白心慕，一个打前锋，一个搞政工。彻底把常山河给绕进去了。

常山河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悟的说道：“这么看来，李长安不把话说明白，是有意给我留面子咯？”

“当然呀！她不说，这最难的动员环节还是得您去搞。那码头改建，就成了您的主意。以后大家赚钱了，也是念您的好啊！”白心慕说。

“黑锅也是我来背，对吧……”常山河说别当我是真傻。

“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既想得好处，又不想背黑锅的话，这个事情就只能打住。李长安现在只能算是一个谋士，出于朋友的立场给您提了个建议。也愿意作为元老参与者身份给予一定的帮助。但大局和决定权还是在您的手上啊，如果失败了就要强行让她来背锅，合作的前提就不存在了，这就很不合适了吧？再说就算是走她的门路，您以为她就不要冒风险的吗？”白心慕说。

“这些话，是她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有感而发。你们接触的时间应该不长吧，你怎么能把她看得这么清楚？”常山河觉得这两个人的角色关系虽然像是反了过来，女主外男主内。可是这个白心慕，似乎更加深藏不露，比李长安还要精明得多呢。

那是当然的，这些套路，又不是李长安第一个开始玩的。白心慕当了十几年的兵，与官商打交道的时间一点也不比李长安短。

“我不能全权代表李长安的意思，但我敢保证大致的方向是差不多的。我与她的想法一致，这个码头改造计划若想要成功呢，还是需要您常爷往一处使劲儿。兄弟那边的工作还是要由您来做，换了别人都不行。”白心慕说。

“是不是漕运码头仓储一体建成了，我将近一半的兄弟就要失业？”常山河问。

“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家，手底下也富有产业，不会连一点成本核算都不同。算上这个码头仓储已经船务运营的所有人员需求，有一半的兄弟参与，是比较理想的，利益最大化的状态。当然您也有权选择养另一半的闲人，但是这个费用，肯定是要从您的分成里面扣除，李长安不会多出一分钱的。如果确定了合作意向，在起草详细的契约文式中，应该会写清楚的。”白心慕说。

“说到底，李长安就只是想着赚钱，一点人情也不讲了是么？”常山河明白他的意思，你自己要是想少挣些钱，多余的负担自己承受，别人也不会去管。但李长安要挣的钱，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说得再直白一些，李长安对他常山河以及手下山河帮的底子没有半点好感可言。提出合作意向的前提，是他有这么一个码头，手底下还有一半的兄弟可以任用。

而李长安丝毫不留面子也有一个大前提：和余县，还有一个白九爷的存在呢。

如果是常山河一家独大，李长安如果绕不过和余县，就只能选择在他手底下当差，没有别的选择。

这女子，宛如天星当头，一个俯瞰的视角，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了。

她过于理性化不带一点谦恭的言语，虽是性格使然，也有其道理在里面。常山河是没有退路，李长安再不济，还有一个永路村呢。

“那不一定吧，如果我垮了，李长安和他的永路村，也无法苟存。”常山河对李长安的这种态度，当然是有些生气，除了白老九，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呢。“这一点，她李长安不会不明白吧？如果她现在转变态度，这个事情或许还能谈得顺利一些。“

常山河想要扳回些面子，白心慕也明白了，立刻去找李长安，说明情由。说是常山河已经松口了，让李长安把姿态放低一些。

没想到李长安态度依旧，“这是合作，我没法把姿态放得再低了。您想扳回些面子，这个我知道。也许您觉得，我把形式说得这样严峻，是不给您面子了。您说得没错，现在我们两家的关系，似乎是唇亡齿寒。但您可以仔细想想，谁面临的困境更大。”

这个就要从三方势力的关系说起了。常山河与白九爷是宿敌，这个不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