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6 求生欲

李长安也跟着去了，白心慕留在前面招待客人。常山河准许李长安跟随听风，可地位可见一斑。

二堂主立刻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半点机会的，当即表明心迹，说是愿意主动退出威虎堂堂主的竞选。并且要补这么多年来奉例银子的缺，总计十万两，交给总堂。安心本职工作，以后每月如数上交一千两银子的奉例。

“可你从前一年才交五百两啊，老实跟我说，你一个月能挣多少？”常山河也没想到差别会这么大，现在这么问也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可二堂主却误当作是在问责，吓得磕头如捣蒜，说自己平时一个月挣一千五百两。旺季商旅到来时，有时候可以过万。这还只是赌坊的营收，不包括他在外面放印子钱的收入。

被常山河这么一问，二堂主和盘托出。补缺改成二十万两，每月奉例追加到两千两，望请帮主赎罪！

常山河当下就傻眼了。

“哇，没想到你们这么能挣钱了。可这么多年，码头却连几条货船都买不起。”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李长安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她对垄断行业的厉害，还是知道的有限。

这还是只是二堂主呢，赵二狗那边是个什么状况呢，更难想象了吧。

幸好没在外面说，这岂止是家丑呢，简直把常山河当作是傻子了。

常山河当然很生气，他最烦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了。问他以前怎么不说？你要是早说出来，我肯定能原谅你。我常山河从来没说过不让弟兄们赚钱吧？你可以赚钱养自己的家室，甚至开几房侧室。这些我都知道，也都理解。可你不该，瞒着我干了这么多事，还躲在背后骂我常山河是个傻子！

“我没敢骂您是傻子啊，您绝对是一个好的帮主，好老大。没有您，就去没有我的今天！”直到现在，常山河仍然是二堂主心中最为敬仰的帮主，不二的神明。他背后行再多鬼祟，也从未想过反叛，对山河帮是绝对忠诚的，这是底线。

既然是神明一般的人物，那么自然没有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是俗欲。您要处理的事务更多，高瞻远瞩，也就忽略了我们背后的这些小动作。这更加是您人格魅力的一种体现呀！

“你这样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更生得让人讨厌！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油腔滑调啊。口口声声说对山河帮绝对忠诚。可你们一个个在背后赚得盆满钵满，帮里遇事要花钱的时候，却都默不作声了。山河帮发展好了，你们都可以赚到更多的钱。相反的，要是都打着自己的那点小算盘。山河帮没了，你们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唇亡齿寒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也不懂么？”

常山河虽然是训斥，但他的言语并不重。

李长安也觉得，这样的训斥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按照他们的规矩，不应该是三刀六洞之类的东西吗？可能在最初立规矩的时候，就没有这一条，自己赚的钱比总堂还多该怎么办呢？

常山河不是硬气不起来，他是有更多的哀叹在里头。唉，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只治帮，不育人的。以前大家都苦，那种苦日子，也过怕了。现在有钱了，生活好了，常山河也乐得见这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过上些好日子。可没想到，钱财却渐渐腐蚀了他们的内心。

所以常山河经常问李长安：你说，钱是个好东西吗？都说是个好东西。可为什么得到他的人，渐渐的全都变了呢。

那时候常山河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但他并没有说穿，还指望着这些人能够主动坦白了。今天要是没有这一出，二堂主还不知要瞒他多久。

李长安给他的回答，与许多人想的一样，又有所不同：“很多人都会说，钱并无所谓好坏，关键是用钱的人呢。但您总说，人有了钱就变坏。这难道是说，他在没钱之前就是个好人吗？不是有那么一句衡量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呀。”

现在常山河是不需要他兼济天下的，只要顾一顾咱山河帮就可以了，行不行？我把这些钱拿走了，你没意见吧？

“当然，不敢有意见。这些钱，本来就是应该敬献给总堂的！”二堂主现在还哪敢说个不字，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你说不敢，内心里还不是自愿的。唉，甭管你自愿不自愿吧。这些钱我收了。我常山河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拿这些钱来搞建设，成事之后也算你一份功劳。毕竟你这些钱是自己赚来的，也没有从总堂窃取，那样才是最不可原谅的。”常山河说。

“我愿意为山河帮的建设，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