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我吗,说我不爱惜自己的手足?如果裕康钱庄的官船也能够租赁的话,我有什么理由吝惜一点钱财。”
连常山河也知道,坐裕康钱庄的船,那安全系数自然是最高的。“不过你听起来始终像是话里有话,借机讽刺我。”
“没有讽刺,就事论事而已。您知道这一趟不轻松,能委以重任的人也没有了。可您始终没有在安全性上做过太多的考虑,甚至于雇什么样的船,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也没有跟我们商量过。是不是您觉得,我们这些下属的生命,实际上完全可以拿去当赌注。没死了就算是赚着了,死了就只能怪自己不济?”三堂主当面质问常山河,话语锋利。
“你怎么会这么想!”常山河大惊失色。
李长安却忍不住要竖大拇指,你这个高,真高!原本他们合计的是只要戏谑常山河一番,那也就足够了。没想到三堂主会上升到这样的高度,若不是有感而发,又怎么会字字见血呢。
“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我不得不这么想啊。也许您是觉得我想坐上这条大船是异想天开,可我分明知道,能坐上这条大船就能在最大限度上保全性命。按理说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不应该惧死。可山河帮今时不同往日了,有钱有人,为什么还要冒这种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