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者就是与天与地与人与妖相争，强者为尊，弱者臣服，你自己看着办吧。”

修炼界太残酷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死去，有好人也有坏人，最不值得怜惜的就是弱者。

“若是舍不得那人死，又当如何？”

“不知道。”北承月回答得干脆利落。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舍不得死，就留着吧，什么时候想他死了再说。”

夜无冥站在她身后，低垂着头，既然如此，你是我的了。

“如果你就是那个人呢？你希望我如何做？”他试探性地开口。

北承月原本散漫的态度瞬间紧绷，退后一步手握住腰间的鞭子，凌厉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释然知道轮回之眼的事情，难道夜无冥接近自己，最终的目的也是轮回之眼吗？

北承月觉得背脊发凉，自己竟然又差点犯了跟上辈子一样的错误。

夜无冥微微抿唇，她浑身气势的变化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夜无冥无奈地说。

“夜无冥，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北承月认真地看着他，虽然夜无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通过语气，都能够察觉到她的认真和严肃，带着一股决绝的味道在里面。

如果他给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离开，甚至可能杀了他。

“什么东西？”

“释然没有告诉你吗？”北承月紧紧地盯着夜无冥的脸，不错过他每一个表情，然而可惜，从头到尾，除了皱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化。

“我确实是别有目的，但是……”夜无冥后的话没有说完，北承月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