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低头，不能低头。

更不能惧怕。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么快，就要分出胜负生死，她还没来得成长。

可笑，老天爷向来如此公平，捡回一条命，还会给你机会成长吗？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夜无冥，北承月缓缓笑了，也不算白来一遭。

南风目光微沉，一步一步踏上前来，释放出威压，想要夜无冥屈服在他脚下。

只是很快他就停住了。

因为夜无冥丝毫不为所动，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直到他脸色微变，才笑着开口：“怎么不继续了？”

“你是谁？”

南风脸色难看，对方不惧他的威压，只能说明实力远远高于他。

但他是玄尊境的强者啊。

一域之尊。

怎么可能还有人比他还厉害？

这不过是小地方的皇子而已，之前还没有眼睛。

南风想不明白，北承月更不明白。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对于夜无冥，有很多谜底，从未了解过。

夜无冥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小太阳，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小太阳。无论我是谁。”

夜无冥在她头上印上一吻，虔诚温柔。

落在南风眼里分外刺眼。

“不论你是谁，今日你都得死。”南风目光微赤。

如果没有确定北承月就是北月尊主，对于他们之间的亲昵，他只是不悦而已。

那么现在知道了，这丝不悦已经扩大到反感。

这个女人，用了一千年才对自己动心，如今却短短一年，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是对他的侮辱。

难道他不如这个蝼蚁吗？

“是啊，你本来就不如他，”北承月冷冷地打断他的沉思，执起夜无冥的手，“比起你这个道貌岸然，丧尽天良的男人，他才是真心待我。”

“南风，你我之间，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北承月目光凌然地看着他，那些暗夜里翻滚的噩梦终于找到了出口。

使劲在心底翻滚着，有一种终于重见天日的快感。

她不必再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角落里自舔伤口。

“十万将士，无数女婴，我北天域数亿子民，我会一一想你讨回。”

“呵——北月，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北月尊主吗？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蝼蚁，只要本尊轻轻一捏，便可以将你捏碎、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