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八卦起与何时,答曰:古代。
“闲居轩”一事不知从谁那传了出去,总之女豪杰南宫雪晴的名号一时响彻兰翎,街上的说书先生们又有了一个新的选题。
较于多数人的看热闹心态,丞相府内阴霾一片,连续几日乔忠霖不知砸了多少价值连城的珠宝。
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变成残废而又不能报仇,对于一向跋扈的乔忠霖来说这个打击无疑是致命的。人说祸不单行,没几日乔扬带人大闹南宫府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别的还好,就凭私自带着御前侍卫出宫滋事就足以要了乔扬的小命,好在皇帝看中乔丞相,削了乔扬御前侍卫的职位便也没再追究,只是咱们极好面子的乔丞相咽不下这口气啊!
“爹爹,皇帝这样做已是看重咱们乔家了,爹爹不用担心,待改日姝儿进宫定会为爹爹、兄长和弟弟讨回公道。”冰肌玉肤、柳眉细黛,本是个美人胚子,只是那尖锐的嗓音和一副雍容浓艳的装扮使之大打折扣。如此能在丞相府来去自如的人除了丞相府千金还能有谁。
“进宫进宫,你就知道进宫,前段时间的事情还嫌不够丢人吗?”本是及其疼爱这个女儿的,但今日不知怎的乔忠霖却是越看着她越不顺眼。
乔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从小到大爹爹是最疼她的,从未如此凶过她,“爹爹从小就告诉姝儿以后是要进宫做皇后的,那事传出受害最大的不还是姝儿吗?今天这般凶恶到是为何?若是嫌弃姝儿给爹爹丢脸了,女儿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我……唉……”乔忠霖不知如何是好,对下人摆了摆手,“带小姐回去休息吧。”
乔姝哭着跑了出去,遇到了乔扬。
“姝儿……”乔扬叫她她也未答应。
“爹爹,姝儿她……”
乔忠霖叹了口气,“是我平日太惯着她了,扬儿有什么事吗?”
看着满地的狼藉,乔扬摇了摇头,“爹,城南新开了一家锦缎庄!”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乔忠霖不以为意,城中数十家锦缎庄,若论材质样式,当以流云锦庄的流云锦为首。提到流云锦乔忠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旁边无一人敢上前,“总有一天老夫要收拾了那南宫小儿。”
见乔忠霖这样,乔扬思量着该不该与他说这件事,只是那两人都去贺喜了,若是丞相府毫无动静岂不是落人话柄。权衡一番,乔扬觉得他们还是得表个态才是,“那铺子的老板娘是南宫雪晴……”
乔忠霖一时未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神色更加阴霾。
相较于丞相府的低沉,城南的一间新开的锦缎庄则热闹非凡。
今儿正是孟琳琅的锦缎庄开业的日子,南宫雪晴早早就被拉了起来,挑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出了门又被推了回来。
“哎呀,雪姐姐,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能穿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办丧事呢,真是的。”音亚把她推了回来在她耳旁一顿叽叽咋咋。
南宫雪晴翻了翻眼皮,这丫头不知跟谁学的,这口才是越发的好了,连她都快辩不过了。
“你确定这样?”南宫雪晴看着镜子里大红衣裳的女子,今天是锦缎庄开业不是“琳琅阁”第二开业好不,穿成这样子不是奔丧倒像是出嫁了。
音亚状似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挺好的呀!”
两人在屋里正僵持着,白筠催促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娘好了吗?外面宾客都到了。”
“走啦走啦。”音亚应了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南宫雪晴拉了出去。
见南宫雪晴这副样子,白筠愣了两秒才回过神,“姑娘竟有这般风采,以前真真是我眼拙了。”
白筠毫不掩饰的赞美让南宫雪晴有些不好意思,“白姑娘何时学得也会打趣人了。”
嫣然一笑,百媚丛生。南宫雪晴这一笑可谓风华绝代,侥是白筠和音亚两个女孩子也不禁看呆了。
南宫雪晴长相本就精致,平日素衣白面自是没什么惊叹,今日红装粉黛自是风采尽显。南宫雪晴对自己的相貌从来都是自信的,即便自己不是什么美人,但对这张脸她还是很满意的。
见两个小脸红晕的女子,南宫雪晴不禁轻笑,“再不走,宾客就散了。”
白筠和音亚这才回神,连忙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雪纺”是锦缎庄的名字,说起来南宫雪晴有些惭愧,孟琳琅名下有一“琳琅阁”,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