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后,雪晴便在厅中来回踱步。
这南宫凌云是真傻还是装糊涂?五千两金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流云锦庄”上下为他买单也不是一笔小的支出,原以为他是故意挑事借此为难他一下,没想到他竟应了下来,饶是南宫雪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雪晴姑娘……”薛管事自己回来了。
“人送走了?”她问。
他点头,欲言又止。
“薛管事,有话直说。”南宫雪晴看着他。
“三百件羽绒我已派人跟随四少送去了南宫府上,只是……”他犹豫片刻,“我总觉得此事不妥。”
常理说,确实不妥!
但既已做了便不需再为此纠结。
薛管事叹道,“现在只希望南宫府能有个明事理的人把衣服退回来才好!”
南宫雪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着南宫凌云虽然“疯癫”却也不傻,不会做出“退货”这种让南宫家蒙羞的事情来。
这南宫凌云的意思她还是琢磨不来。
只希望后续不要再生事端。
在薛管事的焦虑和南宫雪晴的故作淡定中,把衣服送去南宫府的小厮终于回来了。只是他们的手里……
见几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进来,南宫雪晴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这是?”见状,薛管事问道。
小厮打开箱子,几个箱子中装着金灿灿的金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几人惊讶的看着这些金子,那几个小厮更是眼睛都要粘在上面,他们三辈子恐怕都无法赚到这么多钱。当下便有人起了旁的心思。
“这……”音亚张大了嘴巴,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别说音亚,薛管事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些钱,惊讶之余他询问的望向南宫雪晴,这么多金子要怎么处置?
“先放到库房。”
接到南宫雪晴的命令,小厮把箱子抬了下去。
随着箱子被抬走,南宫雪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哎呦……”正抬着箱子向库房走,一个小厮突然一脸难受的蹲了下来。
“张全,你怎么了?”
“不行了,我得去茅房,王武,你帮我抬过去。”叫张全的小厮把箱子扔给同伴就跑了。
“一到干活时就事多。”王武瞥了他一眼。
张全跑到角落里,看着几人抬着箱子进了库房,悄悄的出了“雪纺”的后门……
“闲居轩”
有京城第一酒楼之称的“闲居轩”何时都不用担忧客流的问题,只是与以前的清雅不同,“闲居轩”一楼的一个独立隔间内不时的传出鼓掌和叫好声。
隔间还算宽敞,此时正挤满了人,连处落脚的地方都难找。
蓝缪风坐在角落里看着前面“唾沫横飞”之人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再听着那人今日所言之事,他眸低闪过寒光,好一个祝融……
这边正讲至高.潮部分,祝融抬眼,刚好捕捉到一熟悉身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各位,今日的“相府情缘”就讲到这了。”祝融收了扇子,将一干群众丢给身后的助手便走向角落之处。
蓝缪风所言非是戏言,那日之后,他便真的被“请”到了“闲居轩”内说书,蓝缪风还给了他一个独立的空间,能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是以前的祝融不敢想的。
说书摊子移到这儿之后,吸引了不少的文人雅士,祝融所讲之事皆为不为人知的八卦消息,虽说这些文人雅士面上瞧不起这些,但私底下藏着的好奇之心并不比老百姓差。
在客人越来越多、钱包越来越鼓的情况下,祝融也雇了助手,像今天这种突然丢下客人走人的情况时常发生,以前他还会顾忌些许,如今只管丢给助手。
看着满面春风的祝融,南宫凌云语气颇酸,“祝先生最近可算春风得意啊!”
祝融笑言,“怎比得过四少恣意潇洒。”
南宫凌云撇了撇嘴,烦躁的饮了面前的酒。
看他这幅模样祝融就知道他四少今个心情不佳。
“又让大公子教育了?”
能使他变脸的人恐怕除了他那才貌双绝的大哥南宫流云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南宫凌云摇头,在大哥那吃亏他都习惯了,只是今天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
“哦?”祝融顿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