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再叫公主了!”
白绾慌忙捂上小嘴,环顾一周发现没人才放心。
“嘿嘿,人家又忘了嘛,下次不会了,公……小姐。”
白绾挽着自家主子的胳膊撒娇,蓝雪凝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都快嫁人的年纪了,还这么调皮。”
白绾的毛躁、贪玩性子还是没变,及笄了还像个小孩子似得。
一听蓝雪凝说到嫁人,白绾不依,“我才不要嫁人,我要永远陪着小姐,小姐嫁人了我就当陪嫁。”
白绾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男子的笑声,“咱们的白绾姑娘可是着急嫁人了?”
剑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南宫沐邪笑着走向主仆俩。
“才没有,我要永远陪着小姐,省的你总是欺负我家小姐。”
白绾拧着小脸,挡在了自家主子身前做保护状。
蓝雪凝低眉,脸颊飞起两抹红晕。
瞧了眼娇羞的某人,南宫沐邪唇角笑意更深。
“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坏。”
坏死了!
白绾冷哼,昂起了高傲的小脑袋。
“原想着给白绾姑娘准备一份新年礼物呢,既然我在你心中是这个样子,还是罢了吧。”南宫沐邪惋惜的叹了口气。
“什么新年礼物?”
“也没有什么,就是些“一品香”的一品酥、“糖坊”的糖果、“曲织纺”的蚕丝绸,还有……”
若说“一品香”的一品酥和“糖坊”的糖果她勉强可以咽咽口水忍下,改天再偷跑出去吃,那么“曲织庄”的蚕丝绸便是她彻底缴械投降的理由了。
世人皆道“千金难得一蚕丝”,蚕丝绸是四大绸缎之首,国力最为微弱的沧戍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国库资源便来自蚕丝绸。
蚕丝绸大多流入北城境内,听说现任北城皇帝非常衷爱蚕丝绸,这位北城皇帝登基以来没再侵犯沧戍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自来到沧戍,白绾便做梦都想着得着一匹蚕丝绸,眼看着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即将被自己流掉,她赶紧想着补救方法。
“在哪?”
终是没禁住诱惑,白绾眼巴巴的望着一脸笑意的南宫沐邪。
“这会儿估计都在你房间了,一会儿我让他们取走便是了。”
“不用了,不麻烦了,我自己去。”
一听说在自己房间,白绾一溜烟的没了影子,已经忘了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的自家主子现在正与她口中的大坏人单独在一起。
“你又戏弄白绾。”蓝雪凝嗔怪。
南宫沐邪挑眉,丝毫不觉自己的做法有不妥。谁让那小丫头碍事呢!
脸上却委屈得很,“你若是不高兴,以后便不这样了。”
蓝雪凝心地善良,最是见不得别人的“柔弱”,每次南宫沐邪一“柔弱”她便没底线的随了他,这次也不例外,在南宫沐邪的百般柔弱和柔情之下,她便不舍得怪他了。
“今儿宫里不是有盛宴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沧戍民风纯补,热情好客,无论大小节日民间都会有宴会活动,今儿是除夕,听仆人说今晚民间和宫廷的宴会会持续一宿。
“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府上的下人们都出去参加民间的夜会,府中只剩下她们主仆。
他原是要带着她一同进宫,奈何她素来不爱热闹执意要就在家中,他便只好提前回来陪她。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关爱,刚刚退却的红晕又爬了上来,“我……这治安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在这儿生活了几月她发现沧戍人并不像外界描绘的那般野蛮无礼。相反,他们很友善开化,大街上随时可见女子的身影。男子虽长相略为粗犷,却也不至外界形容的那么不堪。
南宫沐邪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事,但一眼见不到他便会担心,他担心她又突然的从他身边消失。那种滋味,他再不想尝试一次。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暖意,她担忧的看着他。
“你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是不是?”
他们刚刚到这儿时他总出现这个表情,后来她忍不住问他,他只告诉她是不好的事情。
他喜欢抱着她睡,即使她非常排斥他也硬是坚持,这是他少有的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她经常在半夜醒来时看到他还睁着眼睛,她问他,他便笑着说怕她突然间又不见了。
有时他办事回来见不到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