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热情豪放、长相粗犷乃沧戍人的特征,与外界所传不同,这位名为阿赛尔的男子谈吐风趣、礼数周到,非是粗野不羁之人。
经过几日的相处,南宫雪晴对此人颇为欣赏。
“咦,你这是要去哪?”
一大早,阿赛尔便提着包裹向南宫雪晴辞行。
“这几日承蒙姑娘收留,阿赛尔感激不尽。此次到此原是有要事在身,不料中途遇到了强盗耽搁至今,姑娘的恩德阿塞尔铭记在心,只是今日不得不离去。”话毕向南宫雪晴致以真诚一礼。
南宫雪晴忙拦下他,“举手之劳,我怎可受你大礼,只是世道混乱,还望你多加小心!”
“后会有期!”
报以君子之礼,阿赛尔匆匆离去,正如他来时那般,离去之时亦无风浪。
阿塞尔的离开并未给“雪纺”带来任何影响,大家仍各自生活,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新年的第七天,各家铺子相继开张,回家的工人们还未回来,剩下的几人也不足以能生产出像样的服饰,因此“雪纺”的大门仍闭着。
这日,“雪纺”来了位客人,点名要找南宫雪晴,小工见此人态度坚决便去找南宫雪晴,待南宫雪晴到此那人却不见了。
“那人走了,只留下了这个,且让我带给姑娘两个字。”小工指了指一旁的暗色包裹。
南宫雪晴好奇,“哪两字?”
“江府!”
“……”
江家梨苑
“姨娘,您就听萍儿两句劝好吗?”见自家主子仍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萍儿只差跪在地上磕头了,“您若再这样,我就跪在这儿不起了。”说着真的跪了下去。
女子摇了摇头,轻叹,“萍儿,你这是何必?我与他的事我自是明白。”
“您不明白!您若明白,怎的一次又一次的把大少爷拒之门外;您若明白,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您若明白,为何连平日最爱的凤梨酥都不碰一下,您可知这个季节弄到上好的凤梨有多难,大少爷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想博得您开心吗?可是您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把人给赶了出去。”
这些日子,主子的心事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做一个丫鬟的都看的出大少爷对自家姨娘的心思,怎的这次她家姨娘偏偏这般“不明事理”呢?
杜芳若微微颔首,萍儿说的对,萍儿说的都对,可是她真的要接受这一切吗?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竹苑
江湛在书房已经坐了一上午,江义小心翼翼的唤着自家主子,“少爷,有客人在前厅等您!”
“不见!”
“可……”
“出去!”
未等把话说完,人便被撵了出去。
碰了一鼻子灰,江义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炷香后
“少爷……”
“不是叫你出去吗?”江湛不耐烦的打断来人,“谁来都不见!”
“少爷可是连我家姨娘都不见了,那好吧,萍儿这就回去复命。”
“慢着。”
江湛从椅子上弹起。
萍儿暗自掩嘴,道:“大少爷可还有事?”
“芳若她……”她肯见我了?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凤梨酥腻口,姨娘正愁无人共享,不知少爷是否得空?”
江湛惊喜,“得空,当然得空。”
太好了,他的芳若终于肯见他了。
自除夕那晚不欢而散后他便更加懊悔。
他江湛发誓,那是最后一次!
人走到梨苑,却迟迟没迈进院子。
“我这院子是有什么牛鬼蛇神怕吓到你江大少爷不成?”
见那人在院前发愣,杜芳若说道。
“芳若。”江湛欣喜,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终于不再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来面对他了,
杜芳若微微有些不自在,叹道,“进来吧。”
前厅这边,南宫雪晴不知等了几柱香的时间才等到通报之人。
“南宫姑娘,我家少爷身体不适,今天您恐怕是白来一趟了。”小厮低首,对南宫雪晴深感歉意。
南宫雪晴疑惑,“除夕那日他还好的很呀,你家少爷得了什么病?”
“这个小的也不知,还请姑娘见谅!”
“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样东西务必要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