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五,新年第一个月圆之夜,一大早南宫雪晴便心不在焉。音亚叫了她几声也充耳不闻,连与薛管事商量陆续回来的工人们的安排时思绪也不知飞哪去了,最后薛管事不得不让她回去歇息,一切由他暂定。
南宫雪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自己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回到卧房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找出了使她一大早便开始不正常的“罪魁祸首”。
为何她会如此紧张,外加还有些小雀跃呢?
南宫雪晴拿着面具发呆,许久之后,受不了自己神经兮兮的模样,把面具丢到桌子上从塌下翻出一个小本本出了屋子。
回家探亲的人陆续回来了,偌大的“雪纺”也有了人气儿,现在大家都各自忙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南宫雪晴行至一僻静之处,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那本小册子。
翻开册子,她颇为认真的研习上面的内容。
小月临走时塞给她一本满是油墨味的册子,虽不是她以为的武功秘籍,但对于她来说却是难得的宝贝。
作为曾经的杀手,南宫雪晴的资质自是不差,在小月的多日指导下可谓更上一层,只是她的经络还未打开,因此底子再好也不过是菜鸟一枚,实战中必然是最快被解决的一个。
她手上的册子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连名字和撰写者都未曾标注,纸张中散发的淡淡墨香,她猜想这本册子刚被封笔不久。
难道是小月亲自编撰的?
南宫雪晴猜测,忽而又觉得他平时总是一副颓废样子,不可能做这么“伤脑细胞”的事。
不管是谁编撰的这本册子,这段日子南宫雪晴从中的收益是十分多的,虽没能打通全身经络,但打斗中最基本的快、准、狠还是颇为熟练。唯一苦恼的是目前她还没找到实践的人,只有在实战中她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掌握与否。
见时候差不多了,南宫雪晴从石头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回了院子。
她走后,暗处注视了她许久的人才离开。
“雪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傍晚时分,南宫雪晴出门时正巧遇到了音亚几人。
南宫雪晴略显尴尬,忙把手背到身后,“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不用担心我。”
薛管事看了看南宫雪晴不自在的神态,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他也年轻过,年轻真好!
白筠依旧无言,默默地离开了。
最近南宫雪晴多次觉着白筠怪怪的,对她总是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样子,与她也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了。
她总有种眼前的白筠不是白筠的幻觉,或者说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白筠,自白筠探亲回来后,她们便很少在一起说话,白筠对“雪纺”中的事务貌似也没有以前上心了,南宫雪晴不解也不知其解,她只得认为白筠是受了亲人去世的打击才这样,过段时间也许会好。
毕竟白筠还是白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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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半月,叹息湖畔还似除夕那日那般热闹,南宫雪晴抬头看着夜幕下屈指可数的星星,心下想着今晚怕是见不到圆月了。
今夜来往的年轻男女甚多,叹息亭中却无一人,她走至亭中,看着满是欢悦的人们心里颇有些小期待。
时间渐渐流逝,夜色江整个天空笼罩,一阵寒风略过,掀起湖面上的雪,刺的人阵阵发凉。
然而,天公不作美,在这样的夜晚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寒风,一阵寒风过后,空中渐渐飘起了雪花。
如此气象,人们怨念连连,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今夜的灯会。
灯会的人渐渐散去,直到最后一个小贩收拾好摊子,偌大的叹息湖畔只剩一片昏暗的灯笼和漫漫等待的南宫雪晴。
“姑娘快早些回家吧,瞧这天气,一会儿会有更大的风雪。”
小贩临走前见着亭中的南宫雪晴出声提醒。
南宫雪晴动了动僵硬的嘴角,“我在等人,这便回去了。”
“这么大的风雪怕是不会来了,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见南宫雪晴没有走的意思,小贩劝道。
南宫雪晴点点头,“这么大的风雪,您快回去吧,我马上便走。”
小贩未在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便推着摊子离开了。
“他会来的!”
南宫雪晴笃定,紧握手中的面具。
果然不出小贩所言,雪越下越大,风势也越来越大,南宫雪晴整个人似是浸泡在风雪中,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