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和苏落的婚事定在了三个月后的乞巧节,民间传说牛郎织女会在这天在鹊桥相会,人们将乞巧节定义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这个日子是风清扬定的,苏莫没发表意见,只是惯有的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然而不起任何作用。
自从婚事定了下来南宫雪晴和杜芳若便没好好休息过,由于苏莫一直处于消极的状态,苏落又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大多数的物事采买都要亲自过问,南宫雪晴和杜芳若便做了她的左右手。
不仅南宫雪晴和杜芳若早出晚归,蓝繆风和南宫凌云也成天不见人影,二人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不对付,南宫凌云嘴贱、蓝繆风嘴损,二人谁也不让谁,通常以各自扭头回房为结束。
南宫雪晴搞不懂二人为何总剑拔弩张的,索性出不了人命,随他们闹去。
这日蓝繆风回来的早,南宫凌云翘个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着,见他回来说道,“听说枯井里发现的无面尸体还没确认身份,这光明司的人办事效率也不怎么样嘛。”
这是特意在此等他呢,自是不能让人白等,蓝繆风坐到他对面,“四少何时对命案如此感兴趣?”
南宫凌云漫不经心道,“感兴趣嘛,倒也说不上,只是看有人比较关注就多瞧了几眼。”
“可瞧出来什么了?”
蓝繆风对无面尸体案颇多关注,此案尚有许多疑点,首先,命案发生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接到失踪人口的报官;
其二,发现尸体处虽然是口枯井,但周围是闹事,凶手若想将尸体掩人耳目的运过去也不是容易事;
其三,尸体上没发现任何伤口,没有生前打斗过的痕迹;
其四,在案发前晚,有不只一个商贩收摊回家路过那口枯井时看到一个类似死者的身形站在枯井边,那口枯井正处在一个三叉街口的位置,传言井里住着亡灵,时常在夜间出来游荡,有人就看到过一白衣飘飘的女子赤脚在枯井边上舞蹈,那晚人们看到那个身影时只道是鬼怪又出来作祟便匆匆离去没敢多看,蓝繆风自是不相信真有鬼怪作祟。
他去过废弃枯井边的那处荒废府邸,看起来许久没人住,除了荒凉些没别的特殊之处。
“你想知道吗?”南宫凌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的茶杯,那意思不言而喻。
蓝繆风懒得理他,起身又出了院子。
到底是被侍候惯的主,倒杯茶跟要了命似得。
南宫凌云摆弄着陶瓷杯子,笑的邪气。
蓝繆风从院子出来,正看到南宫雪晴从前厅出来,风严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红色盒子。
她一身水蓝色纹云锦服,头发半束,颇有些世家公子哥的模样,他问:“这是要出门吗?”
“是啊,最近矿上出了点事情,大哥忙不开,我帮他去几个府邸送喜帖。”她指了指风严手里的红色锦盒,“你可一起同去?”她下意思的出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蓝繆风心上像飘过一片羽毛,轻轻柔柔的撞得他很舒服,刚刚不快一扫而空,他发自内心的笑道,“自然愿意。”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南宫雪晴自然欣喜,“管家,你就留下忙家里的事情吧,我和蓝公子去就好了。”
她把管家手里的锦盒拿过来很自然的交给了蓝繆风,蓝繆风接的也挺自然。
风严踌躇,“可是……”
“别可是了,放心吧,城中的张府、程府,西面的王府,城东的刘府,我都记着呢。”南宫雪晴拍了拍胸脯,朝他比了个妥了的手势,与蓝繆风出了大门。
此次去拜访的几家在白城颇有名望,风清扬本意是想让风严带着南宫雪晴去各家混个眼熟,将风家三少的身份坐实,
谁知几日不见人影的蓝繆风突然杀了出来,他活了这一把年纪什么不懂,这些个年轻人啊!
风严缕了缕胡须,一身影从他身侧匆匆而过,他动作僵住,那不是南宫少爷吗?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
张府和程府在一条街上,张家做的是茶叶买卖,张员外慈眉善目,对他们很是热情,临走时偏要给他们拿几包上好的碧螺春,南宫雪晴再三推辞下才作罢,末了还让他们常来做客。
南宫雪晴汗颜,要不咋说人家的生意做得好呢,张员外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出了张府,二人去了程府,程家与风家是同行,产业虽没有风家做的大,在白城也算挤出一席立足之地,程老爷不苟言笑,听说南宫雪晴是风家的小少爷,对二人很是礼遇。
王府靠北,与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