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晴和蓝繆风的想法与方天齐不谋而合,结合黄彩衣留的血书和这个玉坠,伊海潮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南宫雪晴将血书叠好和玉佩放在一起还给了黄父。
昔闻有些有权有势之人为了追求刺激,会有些特殊的癖好,据黄彩衣留下的血书,她那日被魏靖坤带走,等着她的不是单纯的□□,而是毁灭性的伤害,黄彩衣在魏府呆了七天,她不仅承受了魏靖坤的折辱,更经历了无数陌生人的践踏,甚至还有其他……
黄彩衣的尊严被扔在地上狠狠踩碎,这种□□与心灵的折磨她经历的整整七天,南宫雪晴很难想象她是在怎样的情境下才将这块玉佩偷偷藏起来。
将遗物还给黄父后,他们回了陈府,一路上只听方天齐在一旁小声嘟囔,“怪不得,怪不得三年前她会如此。”
南宫雪晴忽然想到什么,她看向蓝繆风,蓝繆风朝她点了点头。
由于黄父不同意和解,陈知州给方天齐的承诺当然没兑现,南宫雪晴将方天齐留在了陈府,对于南宫雪晴的举动,陈知州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家里房间多,睿之想住多久都可以。
南宫雪晴趁机提了方天齐住处被砸的事,陈知州只说是误会,已经派人将屋子恢复原样,还添了新的家具。
打发了陈知州,南宫雪晴将杜芳若和枫月白叫了过来,方天齐一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有些无措,“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南宫雪晴没有移开视线,道,“方公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从一开始方天齐便对黄彩衣的案子颇为关注,为此不惜丢了工作,成为全碳州的笑柄,南宫雪晴倒是不认为方天齐不是个正义之士,只是方天齐的些许行为看起来颇为反常。
方天齐心虚的低下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
蓝缪风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们便帮不了你。”
依方天齐看到玉佩的反应来看,他对伊海潮有着刻骨的恨意,而此前方天齐从未提过此事。
“我说了实话,你们就帮得了我吗?”方天齐言语间充满无奈,他自嘲的笑笑,“伊家和魏家身后有权倾朝野的伊丞相做靠山,即便赵国舅亲自前来,也未必成事。”
南胥上下谁不知道伊丞相权势滔天,赵越虽是国舅却没有实权,皇后在宫里也不如贵妃受宠,陈知州胆小怕事不敢得罪赵越,不代表伊家会怕赵越。
南宫雪晴心疼赵越一秒,他这国舅做的属实憋屈。
方天齐现下的担忧与之前的黄父一样,他们怕南宫雪晴几人成不了事,还把自己最后的底牌丢掉,那时不仅申不了冤,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南宫雪晴道,“方公子,伊丞相再权势滔天,上面也有皇上压着,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恶人必将伏法。”
方天齐抿着嘴,王子犯法何时被定过罪?他似乎在做思想斗争,南宫雪晴又道,“今日你说,尚且有真相大白的余地,若你不说,便要看着恶人逍遥法外,继续作恶。”
南宫雪晴能理解方天齐此番痛苦纠结的心情,他若说出他心里的秘密,便将一切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无法回头,方天齐没有那个把握。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去打扰方天齐,窗外的梨树被风拂过,梨花四散飘落沿着窗子飞进了屋子,淡淡的梨花香味在屋中蔓延,方天齐似乎做了决断,他目光坚定的看着众人,“我说。”
窗沿上盆栽的影子方向变了又变,直至彻底消失,枫月白燃起烛火,屋内只听到方天齐隐忍愤懑的声音。
三年前,方天齐只身来到碳州,他生长在彭州的一个小县城,这次来到碳州本是投奔姨妈刘氏,刘氏早前嫁给一闻姓商人,居住在碳州城郊,闻氏以采茶为生,在碳州也算名门大户。
方天齐临行前,方母告诉他,早年间她和刘氏有约,若两人生的孩子一龙一凤便结为夫妻,若为同性,便结为姐妹兄弟,自刘氏嫁到闻家,姐妹二人就再没见面。时隔二十年,方天齐带着当初姐妹两人约定好的信物前来,刘氏见方天齐相貌端正,又中了秀才便欢喜的将方天齐安置在府中。
到了闻府,方天齐才知道刘氏姨妈生的正是一位小姐,闻家小姐名唤静姝,人如其名,文静贤淑,方天齐与她一见倾心,此后不久,方天齐便到衙门谋了个差事,在刘氏的再三挽留下,他搬出了闻府,在与闻府隔了两条街的地方置办了个小房子。
方天齐白日在衙门办公,下差后总带着些小玩意到闻府看望闻静姝,闻静姝没事也会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