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闯进伊府时伊海潮还在花园中逗鸟,见这么多人闯进来伊海潮不耐烦道,“光天化日你们胆敢硬闯朝廷命官的府宅,陈知州怕是嫌位置做的太稳。”
伊海潮依旧嚣张跋扈,丝毫不将这些衙差放在眼里。
公堂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伊海潮这副面孔更加使衙差对他不满。
“伊公子,有人告你欺压百姓、残害妇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衙差说明来意,不待伊海潮反应便给手下使了眼色,将人拿下。
伊海潮没想到衙差真敢动手,当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低贱的下人,竟敢抓本少爷,是不是活腻了。本少爷可是伊家的大公子,伊丞相的亲侄子,待我叔叔知道此事,定要诛你们九族。”
像伊海潮这种公子哥,受惯了别人的吹嘘拍马,也习惯了对别人要来喝去,素日没人拿住他把柄也就罢了,如今他的恶行已被公布,这时还如此口无遮拦,当真是个被惯坏了的草包废物。
差头随手捡了块破布将他不断叫嚷的嘴堵上,伊海潮就这样连拖带拽的一路被押到了衙门。
他平日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坐轿,折腾了这么一会早就累了,到了公堂上,伊海潮已经没了力气挣扎,衙差将他往堂上一扔,他便顺势栽到了地上。
“大人,伊海潮口出狂言,不配合我们,小人这才将他的嘴堵上,唯恐他说出更出格的话。”
没等给伊海潮说话的机会,衙差头头将在伊府的事情在公堂上交代一番。
“伊海潮仗着自己是伊丞相侄子的身份,对咱们衙门破口大骂,还说您……说您这个知州是不想做了。”
闻言陈知州脸色阴暗,他这个知州好歹是碳州的父母官,碳州之内,皆以他陈知州为尊,伊海潮这个黄口小儿当众说出那种话实在可恶。
差头见陈知州脸色不太好,也没有要给伊海潮松绑的意思又道,“伊海潮还说……”
陈知州狠狠瞪了眼伊海潮,没好气道,“还说什么?”
“还说若是伊丞相知道他这个侄子受了欺负,定会灭了咱们这些人的九族。小的寻思便是伊丞相本人也不能说出这话,伊海潮此言实在放肆,便让人把他嘴堵上了。”
这差头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将伊海潮那些话声形并貌的描绘上一番,不用他出手,陈知州便容不得伊海潮,他们平日没少被伊海潮贬损,此番也算为自己和弟兄们出了口恶气。
果然,陈知州听闻此言当下斥道,“大胆伊海潮,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边伊海潮自进衙门,一句话没让说便又被押到后堂打了二十大板,当人再次被拖回堂上时,站都站不得,只能趴在地上。
这二十大板打的可是结结实实,别说娇生惯养的伊海潮,便是皮糙肉厚之人受了也得躺上半月。
伊海潮躺在地上痛苦的□□,围观之人不仅没一人同情他,甚至还拍手叫好。
陈知州平息了外面的议论声,让人将伊海潮松绑,伊海潮终于得了自由,一把扯下嘴里的脏布,朝地上猛吐了好几口。
“陈岩,好你个狗官,你竟敢这样对待本少爷。”伊海潮指着陈知州大骂,末了还不忘揉揉差点被打开花的屁股。
南宫雪晴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个伊海潮,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耀武扬威,真是没救了。
陈知州道,“大胆伊海潮,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呀,拖下去再打二十大板。”
无论如何,他都将伊家得罪的彻底,倒不如如宋俭所说,早撇清,早换队。
伊海潮再次被带回公堂时,已经没力气叫嚣。
那些跟风状告伊海潮之人一见这情形,纷纷将自己的冤屈讲述一遍,甚至还拿出了不少实证。
依据他们说的,陈知州让师爷拟了份认罪书拿给伊海潮,伊海潮挣扎着不肯画押,“我要见我爹,你们这些人合伙陷害我。”
陈知州道,“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抵赖,来人……”
“慢着。”一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陈知州,人群外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
伊荣焕穿着没来得及换掉的盔甲,带着一批同样穿着盔甲的守城军真奔衙门而来。
伊海潮一见来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伊荣焕脚边,“爹,你可来了,救我,他们合起伙来害我。”
看见伊海潮的伤势,伊荣焕眸子中盛满怒火,“陈大人,不知道犬子犯了什么罪,竟遭如此毒打。”
伊荣焕的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