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父母遇害那年他才七岁,为了找到失踪的妹妹,多年来他辗转多地,一直杳无音讯,直到三年前,他在一典当行看到一块金锁,他认识那块锁头,那是妹妹出生时母亲打的,上面还刻着妹妹的名字。
问了典当行的老板,他找到了典当金锁的猎户陈杵,陈杵说当年他在明山附近打猎,捡到了一个小女孩,这把金锁就是女孩身上所戴,可惜女孩伤的太重,没救回来,陈杵将她安葬在了明山脚下。
陈杵家里穷,还要照顾生病的老母,他瞧着金锁值钱便留了下来,直到三年前陈杵母亲的病加重,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当了,他想到了这个金锁,拿到城里的当铺当了三十两银子。
时遇跟陈杵去了安葬女孩的地方,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依陈杵的描述,安葬在这里的就是时语没错了。
时遇将金锁拿了出来,神色哀伤,“其实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没见到事实之前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别说是一三岁的娃娃,就是成人也活不得。
“还好陈杵发现了她,还给她找了个安身之所。”山下才狼虎豹遍地,若不是陈杵,很可能被动物分食。
南宫雪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道:“天灾人祸,人也无法预料到,那些害人的强盗可有找到?”
“找到了。”那又有什么用,他的家人回不来了,背后真凶还在逍遥法外,正享受着他父亲曾经拥有的一切。
蓝繆风说,“这次回去,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时遇双手紧捏成拳,眼里迸发出嗜血的光芒,“是。”
从前他是个孩子,担当不起侯府的大任,等到他成年,家里已经全部掌握在时传英手中,他要一点一点的将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
南宫雪晴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跟她没关系她眯着就是了。
“姑娘可有乳名?”时遇突然问。
眸光变戾,蓝繆风不善的看着时遇,他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让姑娘突然接受另外一个人的一切有些困难,想着在侯府就叫姑娘的乳名,以免姑娘一时不适应。”
也是为了区分开她和时语的区别,南宫雪晴理解,道:“我有乳名,可以叫我妮妮。”
这乳名还是沐邪起的,她刚出生时黑瘦黑瘦的,沐邪围在床前看见她就叫小泥人,爷爷干脆就给她取了妮妮的乳名。
妮妮。
蓝繆风在心里轻喃,很可爱。
一想到以后时遇,还有诚义候府那些人这么叫她,他这心里又不爽了。
“妮妮,这个你收好,离回去还要一段时间,到时我会将诚义候府的一些事情提前告诉你。”
时遇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人,将金锁交给南宫雪晴便出去了。
还算识相。
蓝繆风瞥了门口一眼。
“三日后,我们启程去天池山。”
这么快。
那件事得抓紧办了。
夜晚,后院厢房,李氏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女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若是被人知道是你做的手脚,不仅会连累我们一家,官府也不会饶了咱们。”
梁巧儿不以为然,“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些事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从护卫口中听说公子三日后就要带那个女人离开了,她若不抓紧机会,便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见公子。
李氏才发现自己这个女儿的胆子越发的大,这本是好事,但光长胆子不长脑子却是个不能成事的。
当年如果她向梁巧儿这么沉不住气,不可能从吴翠屏手中抢走梁山。
“不行,今晚计划取消,你哪都不准去。”
“来不及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东西也送去了。”
李氏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又听梁巧儿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只是做了些改动,你那法子太陈旧,我要的是公子永远厌弃那个女人。”
梁巧儿得意的看着李氏,“看着吧,过了今晚,公子再不会正眼瞧那女人一眼。你只需要按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其他的不用你管。”
梁巧儿说完出了厢房,李氏还想再说什么,见她那态度只得作罢。
事已至此,只希望今晚能成事。
梁巧儿心情很好,从李氏那出来哼着小曲往回走,突然脖子一痛,人便没了知觉。
夜幕低垂,一道黑影闯入南宫雪晴的房间,随后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静谧的夜色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