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碎成一片一片的,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向外翻着,犯着难闻的气味。
这个该死的去蹲大狱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她看见陈赖三双目红肿,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这贱人,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脖子被他卡的动弹不了,梁巧儿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被一下下狠狠的砸向床板,痛的无法呼吸,鲜血顺着额头缓缓而下模糊了视线,她害怕的大喊,发出的声音却极其微弱。
陈赖三一巴掌打在她左脸震的她微弱的声音也发不出,耳朵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闻到这股腥甜,陈赖三更加兴奋,他撕开梁巧儿的衣服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吮吸着涓涓而流的鲜红色液体。
梁巧儿打心底恐惧这疯魔般的人,她艰难的吐出一口浊血,拍打着床板,希望李氏能听到动静。
李氏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原以为是陈赖三那废物又在欺负女儿便没多管,但听着听着觉得事情不对,她起身提着油灯,悄悄地来到梁巧儿门外,推开门便见梁巧儿被那陈赖三压在身下,梁巧儿的脸上、床上、被子上都是血。
“你这畜生,在干什么?”
李氏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的油灯砸向陈赖三,陈赖三停了下来,摸了摸后脑的黏液,腥红着眸子一瘸一拐的走向李氏。
李氏被他的举动惊住,手里没了防身的,她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这人,不,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索命的厉鬼。
眼见着要跑出门了,李氏后颈被一重物砸到,晕了过去。
“娘……”
梁巧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赖三将她娘拖了进来,扯掉她的衣裳,侵身压了上去。
污秽不堪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梁巧儿如老僧入定般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脸上的液体干涸,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渐弱,梁巧儿头皮一痛,整个人被拽了下去,夜色中那不堪的声响再次打破寂静。
苏醒过来的李氏知道自己刚经历了什么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她在身侧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事,对准附在梁巧儿身上的人狠狠砸去,一下两下……,直到那人趴在梁巧儿身上不再动弹。
梁巧儿只觉得无数腥甜的气味如雨滴般溅到自己的脸上,她忘了哭,亦忘了叫。
“巧儿。”
李氏颤抖着身子将陈赖三扒到一边。
看着凌乱不堪的母亲,梁巧儿哑着嗓子道:“不是你说的只要告发那畜生,我们就能摆脱他吗。”
李氏一愣,“我们现在也摆脱他了。”
“娘,我那么听你的话,为什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公子不要我,赵国舅也不要我,就连这个畜生也欺辱我,为什么会这样,这都是你教我的啊。”像是说给李氏,又像是说给自己,“我怎么忘了,娘也是被爹休弃的啊,现在也成了畜生的玩物。”
“你这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李氏打了她一巴掌,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你有按我说的去做吗?若不是你犯.贱去勾.引公子,我们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勾.引赵国舅了,你这个贱种。”
“是啊,我是贱种,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种。”
“你……”
李氏气的说不出话。
梁巧儿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桌子,燃起烛火,屋子顿时亮了起来,火焰跳动下,满是血渍面上泛着诡异的笑。
地牢里,见赵越真的将陈赖三放走,方天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作声。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了刚才那幕,吴氏母子早已瘫软在地上,见赵越将目光放到他们身上,吴氏不停的磕头,“大人饶命,奴妇什么都不知道。小儿痴傻,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方天齐道:“赵大人,这陈青痴傻是装不得的,我瞧着吴氏也的确不像知道什么的。”
“方大人若是困了便回吧。”
言外之意,看就看,别多话。
方天齐微微皱眉,不再言语。
“把头抬起来。”
吴氏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赵越,陈青紧紧抓着她的衣服躲在她身后。
“他。”赵越指向陈青,陈青后退几步,低着头,嘴里喃喃着别杀我、不要杀我。
吴翠萍心疼儿子,撞着胆子道:“大人,小儿当年受了惊吓,便一直是这副模样,请大人见谅。”
听说府里闹贼,这位大人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