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桓作为父亲难道不知道女儿的身体状况?
陆秉桓闻言,眉头紧紧的锁起,秦氏适时地开口,“你知道的,你爹爹从来都是将政事放在首要,最近朝堂繁忙,已经数日不着家,今日难得回来,结果刚还在烦闷政事棘手。”
陆清灼看了秦氏一眼,凤眸里的情绪莫名深了几分,最后轻轻一笑,“既然如此,父亲可要多注意休息。”
陆秉桓甩甩衣袖,脸色稍微好转,毕竟他不想在太子面前丢失身份。
在旁一直站着的渝玄澈此时终于能出声,几步上前拉住陆清灼的手,双眸满是关切,“清灼,听闻你前两日身体好转,现在怎么样了?”
陆清灼顿时感觉到秦氏的目光如利剑般刺进她的脊背,果然是母女一副德行。
她掩下眸里的一丝轻蔑,将手不着痕迹地抽,敷衍道:“多谢殿下关心,清灼尚且安好。”
心里却是冷哼,男未婚女未嫁,这太子当众做如此亲密的事情,还真是有失分寸!
而且,见他驾轻就熟的动作,恐怕往日没少做,还不知道原主的名声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渝玄澈大概是头一次被疏离,神色明显怔了一下,以为是陆清灼是在与自己闹脾气,旋即温柔地笑道:“这些时日,孤有些繁忙,没有来看你,清灼不要生孤的气。”
陆清灼神色自若地看着渝玄澈这番作态,但唇瓣漾开的弧度却好似听了什么笑话后的反应,淡淡地道:“清灼不敢,殿下日理万机,此次前来探望如霜妹妹,还顺道关切臣女,臣女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几句话将这次渝玄澈前来国公府的原因推到陆如霜身上。
反正这不就是陆如霜和秦氏渴求的吗?
“清灼你在说什么,孤是来……”
“太子殿下。”陆清灼哪里会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刚才如霜妹妹落水了,您不如去看看她,比起我,她现在更需要您的关切哦。”
“如霜落水?”渝玄澈愕然。
秦氏与陆秉桓也都是一愣,接着秦氏就风风火火地朝外奔去,陆秉桓见状,略微踌躇后,皱了皱眉,看了太子一眼,也就离去了。
正堂就剩下渝玄澈与陆清灼。
“殿下,你不去吗?”陆清灼看向他,笑容已经渐渐冷下。
真是……不识好歹呢。
渝玄澈再次感觉到陆清灼的疏离时,耐心已经磨去一半,他倒是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陆清灼,连带着语气也沉了沉。
“清灼,孤知道你在生气。但现在就剩下你与孤二人,无需再这般置气了。”
他尽量维持着深情款款的模样。
殊不知一番言语听得陆清灼的眸光多了几分讥色,只剩你我二人,还要如此做作?
她无奈地叹口气,“殿下说的,清灼真的不懂。清灼从未有什么置气,毕竟你我不仅男未婚女未嫁,也从未有什么山盟海誓。现下这般独处就已然不合适。如若殿下真对清灼有意,应当也知道三媒六聘之礼。”
她说话时刻意地观察了渝玄澈的神情变化,在提到最后的三媒六聘时,那番深情的神色险些没有绷住。
“清灼你……”渝玄澈有些不适应陆清灼的变化,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既然殿下无意,以后便莫要再说引人误会的话,毕竟,清灼还要嫁人的。”陆清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面地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两人皆未注意到暗处一闪而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