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现在看来，应该还好。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和穆承禹正面遇上的原因。

只要想到穆承禹根本不知道她在A城，顾眠的心态就会好一点。

但是如果被穆承禹撞上了……

霍笙沉了沉眼眸，心里有个想法，游移不定。

这是他第一次不确定。

而这个想法，是和顾眠有关的。

第二天就是顾柏的忌日。

顾眠一大早就起来了，简单的跟霍笙打了个招呼，便抿紧了唇瓣。

一年前，她爸爸去世后，她心灰意冷，想要自杀。

最终被救活。

而她昏迷住院休养的期间，她爸爸的后事全都是霍笙帮她准备的。

穆承禹那个恶魔，什么都没有做。

顾柏好歹养育了他十几年。

可他生前穆承禹没有孝敬过他，反而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憎恨，不听一句解释。

他死后，穆承禹也连一块碑都不替他立。

顾眠忽然发现，如果一年前没有霍笙。

那么她爸爸到现在都是无主游魂，连块墓地都没有。

想到这儿，顾眠止不住地心酸，连早餐也没吃几口。

霍笙也不勉强，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祭品跟她出门。

“顾先生葬在西山那块墓园里，后事是我准备的，除了你，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也就是说，穆承禹也不知道顾柏葬在哪里。

而以他对顾柏的憎恨，恐怕也不在意这个吧。

顾眠点了点头，情绪明显很低落。

“阿笙，我爸爸的事，当初多亏了你。”

说起来，霍笙是她和她爸爸的恩人。

“举手之劳。”霍笙淡淡说道。

顾眠想到霍家那么大的家业，的确，让他帮忙买块墓地什么的，都是小事。

只不过，顾眠还是觉得欠了他的。

“阿笙，你帮了我太多，我也不知道究竟欠了你多少了。”

“不必在意，我不需要你还。”

“可我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霍笙没说话。

顾眠微微叹了口气，也没说话了。

她欠霍笙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欠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太多的情。

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何况是她这种人生已经支离破碎的人。

就算重来，也是残缺的。

“阿笙，我会努力的。”顾眠轻声说。

霍笙偏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