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询问，“这么晚还要去？”

杜以珊恍惚之间回过神，先是看了看林立洋，才说道：“我就去看一眼。”

林立洋也没再说什么，他大概知道杜以珊会答应进入娱乐圈便是因为她母亲的病。

如今他这头就已经给杜以珊垫付了不少药费，而听杜以珊的形容，只怕后面花的钱还会更多。

杜以珊却没管林立洋的想法，拉开车门就直接下了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杜以珊才转身回头看向林立洋说道：“谢了，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她这些天习惯了和林立洋之间相处，倒是有些不见外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现在需要感谢的人是林立洋。

林立洋摆了摆手，随即说道：“明天照常去培训，你的助理也已经选好了。”

“助理……”杜以珊喃喃细语，末了点了点头，“好，明天再说，我先进去了……”

林立洋不提起，她都快忘了林立洋还打算给她找个助理的事情了。

杜以珊说完，就往医院而去，林立洋在车上，目送杜以珊转进医院，没有说什么。

明亮的灯光，洁白的地板，杜以珊走在安静的走廊。

停在秦雪的病房前，杜以珊却迟迟没有抬手。

她沉思了许久，才将目光落在病房门的透明玻璃之上，透过透明玻璃，杜以珊可以看到躺在病床之前的秦雪。

秦雪平静地睡着，仍旧可以看出苍白的脸色。

她知道这些天秦雪的治疗都极为难以忍受，所以几乎每一天都是悬在一根绳子之上的。她最气的是，面对秦雪的痛苦，如今她只能这么看着，不能替秦雪分担。

留恋地看了两眼，最后杜以珊还是缓缓离开了。

她本就只是想要悄悄看看秦雪，这样就足够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不想打扰秦雪休息。

她知道，这段时间的秦雪，几乎很难真正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