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洽谈失败

“是你！”纪修言的话不可谓不惊讶，甚至连眼中的怒气都多了几分。

被纪修言这一声吓住的人不只是杜以珊，更有旁边的杜如芷，而且杜如芷的反应甚至比杜以珊还要大几分。

“纪少好。”杜以珊却早已经调整好心态，更调整好了表情，在纪修言怒气十足的质问之后，若无其事的问好，眼神也是平淡如同看陌生人一般。

“你们见过面了？”纪老爷子在听到纪修言的话以后，柔声问道。

纪老爷子对纪修言的态度好像无论何时都带着几分柔和，或许是心疼纪修言幼年丧父，又或许是对孙儿的自然疼爱。

“见过。”杜以珊还没来得及开口，纪修言便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字。

杜以珊斜了纪修言一眼，有几分莫名，一旁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杜如芷却突然出声，带着娇俏的笑意。

“原来姐姐和纪少都已经见过了啊，看来姐姐对纪少定然是很喜欢了……”

杜以珊皱眉，杜如芷这句话算是将她往纪修言那边强行推去，而她还没有反唇相驳的理由，因此只是尴尬的笑着。

一旁的纪修言则是一脸揶揄地看着杜以珊，仿佛要看杜以珊笑话一般。

杜如芷没有得到纪修言的回应，有几分尴尬地立在原地，已经懒懒地闭上眼睛发纪老爷子更不可能理会她，反而是她身旁的杜成明突然扯住她，对着纪青云说道：

“纪叔，我就带着如芷先走了，回头再来拜访。”

杜如芷被杜成明这么一扯，恨不得立刻就离去，几乎是在纪老爷子点头的瞬间，抬步往外走着。

杜成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才谦卑地躬身往外而去。

一追上杜如芷，便是一顿训斥：“杜如芷，你给我站住！”

杜如芷显然没想到杜成明会这么叫她，她一回头就看到杜成明怒气冲冲的脸。

“爸，怎么了？”

她本就因为杜成明之前在家的那一席话很是不爽，如今又怎么可能对杜成明和颜悦色，或许是杜成明平日里对她太过宠溺，如今这份宠溺突然消失，她心中愤恨，因此态度更显恶劣。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杜成明正欲发怒，却发现纪家的安保侧目看向他，立马就收敛了许多，但仍旧带着怒意，狠狠地盯了杜如芷一眼，“上车再说！”

杜如芷站在原地撇了撇嘴，甚至在杜成明上车的时候带着些怨怼，但仍旧在杜成明上车之后，坐到了杜成明的旁边。

“爸……”

就算心中有所怨怼，她也不可能完全不畏惧杜成明。杜成明以前宠着她，所以她会无法无天，但现在杜家败落，杜成明同样也不愿继续宠着她，她只能委曲求全。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杜成明吩咐司机开车以后，才缓缓地将视线转向杜如芷，语气平稳之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杜如芷再次撇了撇嘴，然后说道：“错在和纪老爷子讲话的态度。”她也不知道杜成明究竟在生什么气，仅仅是凭着直觉讲着。

“错，大错特错。”杜成明瞪了杜如芷一眼，见到杜如芷如同往常一般露出委屈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心软，反而是说道，“你不该在纪老面前那么说你姐姐。”

杜成明当着纪青云面的时候，还亲昵的叫纪青云纪叔，如今一出纪家，便是冷淡地称之为纪老，倒是让杜如芷愣住了。

见杜如芷愣住，杜成明却叹息一声，然后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在怨我早上答应你姐的那件事情……”

杜成明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就好像从前对待杜如芷的态度一般，杜如芷几乎立刻就放松了原本还满是戒备的心，眼中饱含期待地看向杜成明。

“那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纪家这个纨绔？”杜成明的叹息转为浅浅地微笑，看向杜如芷的眼中满是慈爱。

杜如芷眼中的期待转为惊讶，最后变成惊喜。

“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杜成明眼中满是慈爱，伸手摸了摸杜如芷的头。

而被留在纪家的杜以珊却是一脸茫然，首先是杜成明不打招呼便直接带着杜如芷离开，然后是纪青云在杜成明离开以后，便示意两人出去相处。

于是，纪家的花园里，只剩下纪修言和杜以珊。

花园里倒是花草芬芳，纪修言却是一脸冷淡。

“昨天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就送上门来了。”纪修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