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自己从蒋氏那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救出的时候?
或许是从她教自己炼丹,又或许是她毫无芥蒂地传授自己修炼功法的时候。
与此同时,左相府忙碌了一夜,次日依然人流攒动,没有一个人敢闲下来。
章院使得了圣旨,这才不紧不慢地吃了早饭才来。
左相紧绷了一夜的脸,这才勉强地扯出了一丝笑容,“可算盼来章院使!”
就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上五阶炼丹师的章院使还是得毕恭毕敬。
“昨天那院判的脉案,老夫已经瞧过了,他诊脉还是没出过错的,老夫今日可能也要让左相失望了。”
左相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赶紧作揖,道:“还有劳章院使亲自给不成器的小儿看一看!”
“恩。”章院使这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蒋思巍的房间。
章院使一面搭了蒋思巍的脉,一面眉头紧锁,一脸深思。
的确如那左院判脉案所写,并无大碍,完全瞧不出他这忽然不能动了的原因。
左相紧张地盯着章院使,唯恐错漏了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半晌,章院使终是无能为力,道:“恕老夫无能,索性并无生命之忧,不如左相想办法,请鬼医老怪出手,他一向善于治这些古怪的病患。”
据传闻,这鬼医圣手已经是无限接近六阶炼丹师的存在。
之所以被叫做鬼医圣手,便是他性情古怪,治疗手段极其残忍,但许多不治之症,到了他的手中都可以药到病除。
左相听章院使说的与其他医师无二,又建议他去请鬼医圣手,想来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左相想到这心下便是一沉,身子一晃,差一点站不稳了。
好在他官海沉浮半生,意志坚定非一般人,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左相又勉强挤出了笑意,道:“谢谢!这一大早上就折腾章院使,本相心中过意不去,不如留下用了早膳再回吧!”
“不了,谢左相一番美意了。”章院使拱了拱手,他可不愿意和权臣任何一党派走的过近,于是赶紧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