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男人的不安和恐慌。
邵寒远立刻把人从地上打横抱起,踩着厚重的雪地,步步前行。
战兮遥窝在他的怀里,身体还是冷得毫无感觉。
她此时有很多话要问他,要跟他说,可却没有任何力气。
许久,她才憋出最后一句话:“邵……寒远……这具……身体太……脆弱了……”
奈何内力深厚的她,也无能为力。
说完这句话,眼前一片黑暗袭来,她的双眼缓缓阖上,男人喊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她再次没了意识。
……
战兮遥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她当时在“弑生门”训练的日子。
也梦到执行任务,遇到困境时,每次都会适时出现帮她脱困的蒙面黑衣男子。
他们之间萍水相逢,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唯一的深刻的记忆,便是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以及……左眼角处那一枚黑色泪痣。
画面一转,她全身负伤,腹部被人用长剑刺穿,猩红的血不断从嘴角流出,控制不住。
……
战兮遥像是把这段赶行程,缺少的睡眠,一次性给补回来。
她这一昏睡,直接睡了四十八小时之久。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有一秒她以为此时还是在雪地里。
可周身的暖气,让她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雪地里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才知道,这里是医院。
房门适时被打开,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的女人,微微一怔,飞速跨步上前:“阿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邵寒远?”
之前在雪地里看到的男人,真的是他?
“嗯,是我。”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下巴处有一层黑点胡渣,眼睛里满是血丝,精神有些萎靡。
战兮遥手撑着床,执起上半身,突然哎呦一声惨叫。
“阿遥,你别动。”
战兮遥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她右腿上不仅卷上一层层厚重的白纱布,还被打上了石膏。
她隐约记起,在雪地里,她的身体被滚入一个巨坑里,折到右腿了。
“扶我起来,我想坐着。”
她这一睡,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般,后背的骨头有些麻痹,只想半坐着。
邵寒远帮忙扶起她,把抱枕放到身后,让她靠在抱枕上。
“邵寒远,你……不是在美国吗?”
战兮遥话音刚落,身体便被男人拉入怀里。
他收紧双臂,下巴枕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沙哑:“阿遥,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