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门口的杨树已经冒出了新芽,春天来的真快啊。
有邻居要进楼,经过我身边的生,在我身上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人也在我身上打量,突然后面的女人加快步伐跟上前面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站在楼梯口,脚下像是生了根,一颗心不断下沉,我忘不了那个人看着我兴奋的目光,正在此时我听到那个女人说:“她就是今天网上说的那个女人,看不出来吧,怪不得苏教授气得瘫痪了呢,要是我生这么一个闺女可能早就气死了。”
如果说生活的压力是吹气球,压力越大气球也越吹越大,扎破气球的往往不是如山一样的压力,而是小小一根麦芒。
她轻飘飘的一句看热闹的话,扎破了我这么多天以来强撑起来的勇气,一瞬间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坍塌崩溃,从心尖开裂出一条缝,还在不断的龟裂扩大,只需要一阵风的力量就可以让我化作灰飞。
声控灯又重新沉寂了下来,黑暗给我无声的安全感,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我,注意到我。
妹妹不适应黑暗,啊呀一声我才恍然清醒,正准备上楼,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妈妈,不知何时她已经无声无息的下楼来了。
看到妈妈的一瞬间,我就抱着妹妹冲上去,抱住了她,“妈,你怎么下来了?我爸呢。”
妈妈把我揽在怀里,轻声哄着,“你爸睡了,浅浅你怎么了?别怕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