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被他看着,我不自在的伸手想把那一刻纽扣系上。
他握住我的手,“一起跳支舞。”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已经被他拉着晃进了舞池,他的衣领有若有似无的洗涤剂清香,溢满鼻尖挥之不去。
他的手扶在我腰间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后退,被他重新拉回去,他身上的热度灼人,让人无处遁形,我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两双脚。
他后退,我前进,鞋尖抵着鞋尖,像一对互相试探的小鸟,其实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算。
渐渐的我就放松下来,挤在人群里谁也不认识我,我只认识眼前的男人,Ithadtobeyou,wonderfulyou。
那一定是你,奇特的你。
他的手掌规规矩矩地扶在我腰间,比身旁那位白发的大叔都要克制,我无意识地望向他的脸,晃动的光线中他的面容模糊,一切都不明朗,霓虹为他的轮廓染了色。
顾聿深将我带至舞池中央,有一站大吊灯发着白光,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无限膨胀。
我抬头望去他微微抬着下巴,一张脸在灯光下无处遁形。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真是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额头、眼睛、鼻梁、嘴唇,线条凌厉的下颌角,有着成年男人的聪明、成熟,他似是要让我把他看个仔细。
他那双闪着星光的双眼明亮深邃,我局促的移开视线,暗自怪自己窝囊,为什么不敢看他。
突然乐声转换,变成了一曲节奏明快的快步,四周有人吹起口哨,刚才那种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我恍然清醒,松开他退到舞池外围。
顾聿深跟过来,捋了一把额头散乱的发,“怎么不跳了?”
他靠的那么近,近的胳膊都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热度汩汩的传递过来,烫伤了我的矜持。
我往一旁挪了一步,“嗯,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还要开会,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顾聿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点点头,在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只是付了酒钱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落在他身后,与他拉开一米的距离,一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我们的影子落在地上,拉的长长的,依偎在一起。
过马路的时候他突然走回来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