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单间了连混住的大病房也没有,只能在大厅里的长椅上等着。
顾聿深听了出去打了个电话,没过多大会儿就来了一个主任,帮妹妹安排了一件单间的病房。
医生很诧异的打量着他,把单子给我们让我们带着妹妹去治疗。
“你认识医院的人?”
“嗯,以前的一个朋友。”
“那个帮你拿到医院视频的朋友吗?”
“嗯,是他。”
“哦。”我点点头,跟着他到了护士站。
没想到给妹妹输液是时候出了难题,护士说小孩子手臂上的血管不明显,看不清楚而且小朋友会乱动,不好保管。
头皮上的血管明显,便于保管,所以要在妹妹头上输液,还要把头发剃一块。
护士把妹妹放在诊床上,要给妹妹先扎一个留置针,让我帮忙按着妹妹。
给她剃头发的时候还好,她只是挣扎,要扎针的时候妹妹像是要脱水的鱼,在诊床上不停的扑腾着,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哭的撕心裂肺,看的我心疼的要掉泪,简直想说要不我们回家好了,不要输液了。
我是知道那种对扎针的恐惧的,自己都不能克服,更不知道怎么让妹妹克服,只能不停的劝妹妹乖一点,马上就好了。
顾聿深看我按不好,过来替我,让我在一旁看着妹妹。
我轻轻拍着妹妹,很想告诉她,在以后的人生里你会经历各种痛,被扎针的这种痛,是最不痛的一种痛,勇敢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妹妹不愿意,还是被扎了针,哭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顾聿深帮我从妈妈带来的包里拿出衣服,笨拙的帮妹妹换好,我们在病房里看着妹妹输液。
妹妹头上被剃去了一块儿,看起来可怜又可笑,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等妹妹输完液就带她回去,让她先睡觉。
妈妈听说妹妹真的是肺炎,在电话里一直朝我道歉,让我好一顿安抚。
挂上电话,无力的的疲惫侵蚀了我,妹妹每天都要来医院输液,爸爸又离不开人照顾,我一只手臂受伤了自己也带不了妹妹,而且我才刚转正,请假的话有点不合适,我简直想把自己分成好几块,一时简直焦头烂额。
看着顾聿深一直扶着妹妹的手,怕她会去拽头上的留置针,那样子简直像一个最温和的父亲。
这些原本都是应该是程思城来做的,可是他现在正忙着和萧心妍蜜里调油,哪里有空管妹妹,就算他现在要来管,我也不会答应。
真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让我依靠一会儿,只是一会儿,让我喘口气就行。
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我这一刻只是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