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坐了起来。
嗯?
突然闯进视线的熟悉,让琼珶一怔,随即看向四周,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这样说来……她刚才是在做梦了?
可是……
她摸了摸脖子,痛觉清晰可见。
到底怎么了?
迟疑了一阵,琼珶最终决定下床,问问旁人,这一下床,就发现床边有温度。
有人在这里?
触摸着床单的温度,琼珶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温度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这具身体对那个人陌生。
熟悉,是自己的本体对那个人熟悉。
“好奇怪啊。”
琼珶自言自语了一句,她疲惫地看了一眼窗外,只见月明星稀,估摸着是到了深夜。
罢了,深夜就深夜吧。
托着疲惫的身子,琼珶随意披了一件衣裳,走向寝殿的门。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等待解答。
不管是那个梦境,还是到底是谁想要捏死她,她都需要一个答案。
正印如此,她推开了门,也看到依靠着门睡着的青黛。
同一时刻。
云山堂屋顶。
一抹白衣迎风而立,他傲立天地,如谪仙临凡。
万千白发随晚风轻扬,弥漫出的画卷神圣不可侵犯。
他全身自带一股不与寻常的光晕,配合着那张找不到任何瑕疵的面容,好像是一尊温和的天神降临,让世间万物都为他臣服。
白发划过脸颊,男子倾城绝色的容颜在月光下优雅尊贵,哪怕是微微蹙眉,都美好的让人窒息。
男子在那里站了许久,黑潭般深邃的眸透过屋檐上的缝隙,看到少女叫醒丫头,神色才有了微微的转变。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星殿的方向,唇角勾起,片刻如梦境般,消失在安详的夜色中。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般,无声,沉寂。
唯独天星殿的那名冷艳嗜血的男子,起身看向云山堂的上空。
复杂,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