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然而他并没举报,还喝令自己把事情压下来,就说明这件事并不是郡公平级的官吏做的。
唯一能让郡公如此害怕的,就只剩下一个人——翼州府尚大人!
想到这儿,县令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臭味相投的喜悦。他先前还以为这尚大人铁面无私,刚直不阿,没想到也是个背地里捞钱的蛀虫。
见县令脸上缓和了许多,师爷悬了半天的心才安稳落地,因而笑道:“人无癖不可与交,之前老爷这么忌惮尚大人,无非是不知道他的癖好,现在知道他也是个深爱黄白之物的主儿,往后老爷便可投其所好,哄得尚大人高兴,老爷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县令长长呼出一口气:“也就是说,尚大人不是在骂我,而是一种变相的夸奖。郡公那番话也不是骂我,而是提点我以后一如既往?”
师爷眉目里渐渐含了兴奋的精光:“我看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说尚大人和郡公怪罪老爷,恐怕是怪罪咱们给得太少,一千两,在京城都不够置办一座齐整宅院的。”
县令听罢,不觉冷笑出声,嫌钱少?自己不过是个县令,就算榨干骨头熬油,又能弄来多少银子?给他一个高位试试?便是一万两银子,他也能想法子弄来,只可惜,尚大人不肯抬举。
县令沉思片刻,一把扯住师爷的腕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明天,你就带人到西市上去收税,现在收的税还是太低,哼,该叫那些经商的贱民学学孝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