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逛去了。长简不是浪荡子弟，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玩儿。但在尚云蒂看来，长简不在府里，一定是跑到外面闲逛去了。

“明天你爹回来，你怎么说啊？”老夫人一边擦拭供奉菩萨的香案，一面问尚云蒂。

尚云蒂心里正忐忑着，便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些粗活您叫婆子丫鬟干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呢？”

老夫人扭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的擦拭香案：“你懂什么，那些丫鬟婆子身上满是凡俗浊气，吃酒赌钱什么不沾？要让她们擦拭香案，非冲撞了菩萨不可。”

“哦。”尚云蒂低垂了头。

“问你呢。”老夫人停住手，望着尚云蒂。

“我不知道嘛，长简打死也不肯帮我撒谎，有他在这儿，我说什么都会露馅。”尚云蒂双手捧着脸颊，气鼓鼓的说道：“这个孟恬真不愧是乡下来的，果然是刁民行迹，才说了几句话就赌气，动不动就跑，害的大家担心！”

老夫人默然望着她：“我告诉过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尚云蒂撅着嘴，对她而言，规矩礼数再得体，又有什么用，终究躲不过明天父亲的一顿严惩。

“您说她是不是找麻烦？怀着孩子瞎跑什么啊？流产了怎么办？”她说。

老夫人的眉头渐渐蹙起：“施家小子的媳妇怀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您知道什么啊？您什么都不问。”尚云蒂伏身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