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不了成,没有什么野菜可供采摘,但她还是可以去市场里看看,若有什么可以吃的烂菜叶子,也可以捡回来,腌渍咸菜供人食用。
她出去转了一圈儿,只捡到了几片菜叶,因为想到这个法子的不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之前,市场里那些烂叶堆早就被人翻过了七八遍了。
天色渐渐有些暗淡,鳞次栉比的房舍都被笼罩在昏黄的晚景里。周遭的景致开始变得陌生,她走了一会儿,觉得这里并不是回去的路,于是又绕回去冲走,一来二去,天色终于擦了黑,她也终于相信自己是迷了路。
街上店铺都不大开门,偶有几家还亮着灯,她便进去问路,不过,那亮着灯的地方都是些酒肆或者赌场,里面的人都是些几近癫狂,企图麻痹神经忘却痛苦的人,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问路的小姑娘身上。
二妞一连问了几家,得到的结果都是被人挥着手赶出去。二妞开始大声呼叫母亲的名字,或许她娘也在找她,自己叫几声,对方就能听到呢!
但这纯粹是想多了,她不知道自己傍晚到黄昏之间的不懈努力已经把她带离到翼州城的另一侧,这个地方离客栈简直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