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不过在此之前,尚忠还要处理一件事。迎接世子长简和尚云蒂的士兵们把翼州城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他们听,尚云蒂听说施相郅回来了,心里有些不安。
长简意味深长的看了尚云蒂一眼,没有说一个字。他知道,尚忠必须这样做。
“负荆请罪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长简说道。
尚云蒂是自缚双手回府的,她很怕见到施相郅,因而一走进尚府的院子里,她便跪了下去。尚忠正在内堂跟施相郅话家常,听说尚云蒂负荆请罪,尚忠心里忽然有些安慰。经此一事,他的女儿总算是懂事了。
尚云蒂跪在施相郅面前,眼里含着泪,一字一句的道着歉。施相郅原本有一肚子火气要发,但见尚云蒂这样,满腔的火气一时也发布出来了。
“都是我的错,我蛮横任性,不讲道理,是我害的嫂子受了这么多的苦。父亲和七哥浴血奋战,我作为女儿和妹妹理应照顾好嫂子,不该徒增是非。幸亏嫂子和小侄儿平安无虞,否则云蒂万死难辞其咎。”
“她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尚忠突然对施相郅说道:“我一早就知道此事,可是,怕你在战场上分心,就一直没敢对你说实情。老夫我,在这儿,也给你陪个不是。”
尚忠说着,便躬身朝施相郅拜了下去,施相郅赶忙将他扶住:“尚伯伯,您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