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还是太干净了

孟子娴和孙伯玉聊了一小会儿，就被带进了孙府。虽然是第二次进孙府，但总会心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羡慕之意。

因为一路走来，下人自顾地做着自己的事，没人会去闲聊八卦。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孟府的下人，每一天起的比鸡早，干着活却嚼舌根。

东扯着京城里的旧事，西聊府里她的作风。她的每一帧动作，都被那些下人放大化，传的十里街坊人尽皆知。

低着头想了很久，跟着孙伯玉到了里院。直到到了大厅门口，孙伯玉看到孟子娴发呆，问道：“孟子娴……你找我父亲有何事？”

孟子娴抬头，好像是被孙伯玉打乱了脑中的思绪：“啊？”过了一会儿，埋清了思绪继续说道：“你太干净了，我不想告诉你……”

孙伯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再多问：“不过……谢谢你治好我多年的顽疾。若有什么帮忙的，孙某一定效劳。”

孟子娴笑得脸颊弯弯的，淡淡地点头，以示回应。孙伯玉说完，就离开了。孟子娴看着没有走上去，想着刚刚自己的那些话。

她该怎么告诉孙伯玉？难道要说在这肮脏的京城里，有着霸权主义的皇上，和一群靠着吸百姓血的官臣，还有如同蝼蚁的百姓？

生在这样家庭里的谦谦公子，应该纯净的如同水一般。告诉他？只会让京城的最后一抹光，也变得岌岌可危。而且孙伯玉本就身有多年顽疾，已经够苦了，何必再让他多增添一份忧愁。

孟子娴轻叹一口气，走上了一步台阶。猪花和小艾很听话的在下面候着，孟子娴推开门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孙其，孙其好像一直在等她。

她很恭敬地作揖，低头说道：“孙老爷，好……”孙其很恬静地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她也不敢做任何动作。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麝香气，孟子娴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很静，孙其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发话，就这么一直僵着。孙其拿着茶，捻了捻茶盖把热气都撵走了。站久了，孟子娴低垂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她觉得手很酸麻，仿佛没有了知觉。但这酸麻，却不耽误她又再次跑了神。大概是麝香的味道，让她不禁想起了萧见琛身上淡淡的龙延香，想到龙延香又想到了这几月的点滴。

孙其撵着热气，自然看到了她的笑。他知道孟子娴来求什么事，却晾着孟子娴，是因为孟子娴的传闻也是愈演愈烈。起初他是不信，可是传的多了心里面的也就有了疙瘩。这样一个女人，若真是如传闻般那么奔放浪荡……

他又怎么敢倒戈萧见琛？所以暗自就下定了决心不掺合这一脚，就做个局外人看着他们明争暗斗。他这把老骨头已经到了进棺材板的年龄，有些事看看就好了，何必插手？

当年，萧若峰干得事……他不也藏了十几年没说出来吗？对呀就像当初一样，看看就好，何必说出来。

想着，孙其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抿了一口热茶：“孟子娴……起来吧！”孟子娴怔了一下，才起了身，对着孙其说道：“孙老爷……我来孙府求一件事！”

孙其点着头，等她说。孟子娴也就不客气了，说道：“张园园跟您关系最好，您应该知道他的喜好，喜欢去的地方……”

“我此次来孙府，就是想让您约张园园和我见一面！”孟子娴说得很平静，孙其听得也很平静两人倒是出奇的默契。

孙其把茶水放在一旁，看向了孟子娴问道：“孟子娴……你救我小儿，我自是感谢。但你们想要干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入朝几十年，在朝廷见过大小小的事。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也清楚。我这一家妻儿老小，还有伯玉的病也才刚初愈，我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孙其说罢，他看向了别处，仿佛是在躲着孟子娴的眼神。他很欣赏孟子娴的才华还有气质，连着拒绝都有些不忍心。

孟子娴失落的垂着眼，淡淡地说着：“孙老爷，您的苦衷我明白。您有没有想过，孙府还能支撑多久？”

“朝廷瞬息万变，大小的官职都被罢免。有的老官已经告老还乡，萧若峰这么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想要霸权整个皇室。”

孙其眼睛波动了一下，像是因为这句话震惊了。孟子娴却没有闭嘴的意思，胆大妄为道：“可他为什么又偏偏留了野心勃勃的奸臣，趋利附势的小臣，还有那些插手皇权，干涉政事的老臣。”

她走前了一步，搂清裙摆的褶皱；轻轻跪下：“因为萧见琛来了，他自知自己抗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