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打石膏一是为了固定，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

“什么？”

“限制和提醒。限制自己不要做不利于恢复的运动，提醒自己和别人，这是一只受伤的胳膊。你拆下了石膏，就是告诉大家，你不需要别人的在意。”

魏湛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无话可说，他总是说不过这个女人。他不放手，拉着关平的胳膊下楼梯。

关平也就是嘴上硬，没有再挣扎，跟着他跌跌撞撞下了楼梯。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两口打架。

魏湛拉着她从五楼一直走下来，仿佛怕她赖在上面不走。

到了楼底，关平抖了两下胳膊没抖开，微微下蹲扎了个马步，一转身，那只被魏湛抓住的胳膊肘捣在他的肩膀上，魏湛“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立住。

他整了整衣服，揉着自己的肩膀道：“关老师，你就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太好奇了不是件好事，你整天揪着我们不放要干什么？”魏湛的声音高了起来。

“我们？你和章青？”关平冷笑一声，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

魏湛冷冷看着她，往后退了退。

大门右侧是一个小花园，前面的小广场上，很多人在健身。

关平走过去，坐在僻静处的石凳上，吐了几个优美的烟圈，道：“三年前的阳光养老院失火案，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本可以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有喜欢的工作，靓丽的青春，相爱的爱人。”

魏湛愣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站在一棵嶙峋的光秃秃紫的紫藤树下面。

夜色暮暮，挡住了所有人的眸光，能看见的，只是闪烁不定的脸。

“因为我的任性，我们遭遇了那场大火。我的男朋友，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