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找我！”薛飞迷迷糊糊的声音。

“快点，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薛飞睁开了眼。

他半闭着眼套上毛衣，穿上裤子，理了理头发走了出来，看到关平坐在桌子旁。

“是你？”

薛飞的头发呛着，有很深的黑眼圈，面色冷漠。

老人正在客厅的桌子上包包子，萝卜丝馅的，她高兴地说：“姑娘，中午在这吃饭吧，吃包子。”

她家里第一次来这种正儿八经文质彬彬的女孩子，以前也有女孩来找过薛飞，要么浓妆艳抹，要么奇装异服。

关平笑着道：“谢谢奶奶，今天找薛飞出去一趟，改天吧。”

薛飞看见关平，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正常。他伸手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穿上：“中午不用等我了，我不知道几点回来。”

老人拦住薛飞，从橱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暗灰色迷彩服棉衣：“你和人姑娘一起出去怎么能这么邋遢！穿这个，这个好看，你身上这件好洗了。”她还拿了一条灰色围巾给薛飞戴上。

薛飞拒绝：“奶奶！我不愿意戴这个！以后别给我买围巾！女里女气的”

关平连忙道：“很好看啊，这颜色适合你，再说今天外面很冷，戴上吧。”

世人在与别人相处的时候，总能最大限度地克制自己，而对最关心自己的亲人，总会不经意间就去伤害。

薛飞瞥了关平一眼，忍了忍，戴上了。

关上门，薛飞在前面走的很快，关平跟在后面，薛飞走到前面小花园停下了，问：“什么事？”

“郭子安死了，你知道吧？”

“嗯。”他将外套帽子扣在头上，嘴抿得紧紧的。

“你和他是朋友？”

“嗯。小时候就在一起玩。”

“你认为他会自杀吗？”

薛飞沉默。

关平道：“我不是警察。我以前的男朋友是个警察，在一次救火中烧死了。有一天我的办公室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那次大火其实另有真相，打电话的人当晚出车祸死了，我怀疑她的死有问题，去找她老公询问，还没问出什么，结果他也死了。她老公就是牛毛山上那个被杀的男人。”

薛飞很意外地看着关平：“我们都将你看成警方的人。”

“我们？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