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看不见的默契

章青摇头：“我不知道，每次那个电话号码都不显示。我弟弟怎么样了？”此时的章青格外冷静。

她随着杜未然来到了旁边的会见室。

魏湛和关平坐在那里。

“怎么是你们？”章青诧异。

“电话打给了我。”

“所以你就报警了？不考虑我弟弟的安全？”章青从未想过要和魏湛有什么，可是许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对方知道你在警局的事。知道你的电话此时打不通，或者说，就是想让你知道章昭在他们手里。”

“我弟弟怎么样？”

“他没事，他和我说话了。”

杜未然问：“他们想要什么？”

魏湛道：“要十万块，让章青一个人去。”

“绑架一个人，只要十万块？”杜未然皱眉。

关平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章青和魏湛。他们在不经意间对了眼神，只一眼，漫不经心，却心知肚明。

是一种别人看不见的默契。偏偏，关平能看懂。

她有些难过，说不出的堵心，愤懑，或者是说不清的什么。

她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章青看起来很着急，可她的眼神并不是，沉甸甸的，着急但不焦灼。

杜未然问：“交换地址在哪？”

魏湛道：“一会还会给我打电话。”

杜未然道：“那好，我来安排。”

钱坤来了，拿来了十万块，装在一个特殊的黑色背包里。十万块并不多，扎紧了看起来也没有多少。

魏湛将包递给章青：“机灵点。看到章昭再给钱。”章青默默接过来。

关平只是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用眼睛交流。意味深长。

杜未然看着肖庭：“都安排好了？”

肖庭道：“放心吧头儿，都安排好了。”

还有三天过年。夜深，风疾。一群人聚集在灯下，等一个电话。仿佛在梦中。

关平捧着一杯热水在喝，水汽缭绕，她有些恍惚。忽而熟悉忽而陌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杜未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低声打电话。

“张局，那我就这样安排了。”

“还有谁知道？”

“我，肖庭，局长大人您，今晚执行任务的是我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没用我们的人。您就当不知道吧。这样都有余地。”

张局长沉默一会道：“好。”

挂了电话，杜未然低声嘱咐肖庭。

肖庭惊讶：“杜队，不和上面请示，我们自己做决定？”

“对。事发突然，有了结果再说。”

“可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会很……”

杜未然道：“就这样吧，出了事，你都推我身上。”

肖庭还要坚持，杜未然道：“你也知道我们局里人际关系复杂。和上面通风报信的人查出来了？”

肖庭摇头。

“那就是。我们每做一个安排，外面立刻有人知道。我不想再被动！”

肖庭疑惑地出去安排。杜未然默默地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准备好了吗？”

“好了。”那边低声回答。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没有电话。

一直等到半夜，歹徒再也没打电话。

杜未然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来，突然问魏湛：“真的有歹徒打过电话？你小子不是故意的耍我吧？”

魏湛轻笑：“我哪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杜未然审视着魏湛：“报假案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魏湛淡淡笑了笑，不理杜未然。

他的脸色不太好，脸色苍白。

关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转着空的玻璃杯子。

杜未然道：“关平，这也没你什么事，你留在这干嘛？你到旁边房间休息一下？”

关平摇头：“我都等到这个点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一向沉默的魏湛突然回头看了看关平：“这是警局，我们都是当事人，你是谁？你在这干什么？你在这有什么用？回家吧！”

关平继续趴着，没看他，半真半假道：“谁说我没用？我在这能看着你呀。”

“看着我？你怀疑我？”魏湛声音很低，关平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