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你希望我走啊？”

魏湛没说话，起身到外面，看到了餐桌上摆的饭菜。

他楞了一下。这间屋子里，好多年没有烟火气了。

到卫生间里洗了手，站在镜子前很久。灰色的墙壁被冲洗的干净，镜子也擦了，雾气昭昭。镜子里一张苍白的脸，蓝色的发，隔近了看，镜子里这个人缥缈又虚幻，仿佛不认识。

魏湛出来，关平给他盛了一碗鸡汤，里面放了一条鸡腿和一块鸡胸肉，半碗米饭。

魏湛觉得像做梦。那个站在那里的女人依稀有了别人的影子，红色的裙子，长发，白皙的面容，笑着的脸。

母亲也是爱笑的，后来笑容什么时候没有了，他记不起来了。

魏湛坐下，喝了汤，吃了菜。

关平道：“你这个房子，美是很美，但色调都偏深，缺少亮色啊。”

魏湛道：“我不喜欢亮色。”

“你是画画的，怎么会不喜欢亮色？亮色是快乐的颜色，是希望，是……”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魏湛淡淡道。他目不转睛，专心吃着自己的东西。

关平噎了一下道：“你怎么和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

魏湛不再理他。

关平道：“你过年怎么过？到你爸爸那里吗？”

魏湛一声不吭。他吃饭很慢，几乎没有声音，一口菜放到嘴里咀嚼很久才咽下。

关平在家里的时候，餐桌上是一家人交流感情的地方。爸爸妈妈总会说一些好玩的事情，虽然古训食不语寝不言，但在关平家里，没有这一条。

她说了几句话魏湛不理她，自己一边看手机一边吃东西。

魏湛伸手将她手机拿了放到一边：“专心吃东西。”

关平想反驳，看到魏湛严肃认真的样子，忍住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关平忍住了。

一顿饭就这样在无声中吃完了。

魏湛起身又回到了房间，关平收拾完了餐桌，将厨房也打扫了一边。

她坐在沙发旁边在手机上回了一些回信，处理了几封邮件。

张晓给她发了微信：“今年过年我在朱航家啊。”

关平问：“为什么？”

张晓道：“昨天立春了！他家说明年没有春，结婚的话不吉利，想着今年过年到他家，可以破解，谁知道还有这么多事，他妈找的我妈，我妈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