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这里啊。”终于,魏湛看她自娱自乐,插了一句。
关平道:“我是义不容辞。”
魏湛摇头:“下午你就回去吧。”
关平摇头:“等有人来再说。”
魏湛道“恐怕你要失望了。”
“我想应该不会失望。”
“她不会来的。你想多了。”
关平抬头看他。他们都知道魏湛说的“她”指的是谁。
关平潜意识里,章青会来。一个人的习惯形成了,要想改变,就要脱胎换骨,很难。
她留在这里,有公也有私。章青就这么离开了,关键的录音刚刚找到,杜未然还没有审出结果。三年前的事依旧是个谜。
看到关平不服的眼神,魏湛道:“她很聪明。这个时候来我家并不安全。再说,她为什么要来我家?”
关平道:“习惯。”
魏湛摇头:“有时候,我也不了解她。”
下午,装窗帘的过来装窗帘。夫妻两人。
“这窗帘早就该换了,十多年了吧?料子是好料子,颜色太沉闷了,不适合年轻人。”女人话很多。
她继续道:“这么晚换窗帘,也是刚放假?”
关平点头。
魏湛直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女人说着说着,不说话了,关平听她偷偷和那男人道:“这家的男人好吓人。”
关平只想笑。
魏湛盯着窗帘,卡通的,缀满果子的大树下,小女孩趴在草地上,一个顶着炸毛卷发的小男孩,拎着水管在浇一个金色带笑脸的大圆球,旁边有一个蓝色的小池塘,池塘旁边绿草萋萋,草层里蹲着青蛙,绿龟。蝴蝶在飞。两只小狗在打闹。
“这是什么图?”魏湛突然问。
女人看了一眼,嗫嚅:“,是,是风景画。”
关平道:“种太阳。”
女人立刻道:“嗯嗯,种太阳,文化人说起来就是好听。”
装完了窗帘,关平拉上窗帘,就像一幅画挂在那里。关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环顾了整个客厅,除了餐桌旁边的墙上挂了一副大丰收的油画,再没有发现任何的画。
“你是画画的,怎么家里没有一幅你画的画?”
魏湛道:“我的画不适合挂在家里。”
关平想想也是,他的画她见过,抽象派,颜色对比强烈。盯久了总让人产生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