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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响应他的不安，钱坤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怎么了？”

钱坤道：“顾山失踪了。”

“不是让你们盯着吗？”

“是在盯着，警察也盯着。杜未然这两天突击审问王彬有了最新结果，王彬的口供，派他过去的人是顾山。但顾山跑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他的四个窝里都没有。那两个女人的住处也派人看了，没有。”

“翟云杰那里呢？”

“正常。但警察也派了不少人，应该也快了。”

关平听到魏湛说了翟云杰的名字，抬起了头。

魏湛道：“盯紧翟云杰。”

钱坤道：“顾山还有一个情人，谁都没见过，听说是要准备结婚的。那个女人从来没露过面，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魏湛道：“查。翟云杰也继续盯着，这可是一只老狐狸，千万别大意。”

魏湛挂了电话，关平问：“你说的翟云杰是那个阳光养老院的院长吗？”

“是。”

“真的与他有关？”

“嗯，你不是也怀疑他吗？”

“可是为什么？”

“云山律师事务所，这个名字的“云”，取自翟云杰，“山”，取自顾山。明白了吗？”

“什么？他们合伙开的？”

“对。”

“翟云杰是阳光养老院的院长！他怎么会参与这些？”

魏湛笑了笑：“贪婪。当你有十万的时候，你会想要一百万，当你有了一百万的时候，你会想要五百万，甚至更高的目标。我虽然是个画画的，可我周围做生意的人比较多。人间万象我都见过。”

“他们成立了云山集团，下设律师事务所、保安公司、财富公司、物业公司、工贸公司，经过翟云杰和顾山的包装，对外是一家实力雄厚业务广泛的优质企业，实质做的是以商养黑、以律护黑、以黑讨债的肮脏勾当。”

关平道：“听说过。你知道这么多，为何不报警？”

魏湛笑道：“我从来也不是正义的良民，再说了无证无据如何报警？”

“那你现在怎么又开始追查？因为章青？”

“章昭。”

“什么？”

“他们有一个团队，里面大多是未成年的孩子，我不知道章昭什么时候加入的，但他的确加入了。这些孩子很多是没有父母呵护的孩子，或者留守儿童，或者父母双亡，或者父母多病。还有一些十四五岁的，犯了事给一笔钱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