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的。”她对刘韵道:“你等我一会,我去拿药。”
看到关平这么说,刘韵也没客气,道:“好的。”
关平很喜欢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关平排队拿药的时候,不禁想,希望魏湛需要人的时候,也有人能真心相助。已是后半夜,鞭炮声仍旧接连不断响个不停。
关平拿了药,上了三楼,大夫一一交代药怎么吃。
下楼梯的时候,关平仍旧用轮椅推着刘韵。
刘韵道:“谢谢你。”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非常性感。
关平道:“不用。不过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家没事吗?”
刘韵道:“我一个人习惯了,没事。”
“你是摄影师刘韵吧?”
刘韵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
“我是你的粉丝。”
刘韵“哦”了一声。她的黑色的发如缎子一般披在肩上,遮住了半边脸。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大年夜一个人来医院?”
关平沉吟了一下道:“并没有。只是觉得不安全。”关平看过她的眼底,她的眼底布满了细细的血丝。
“你睡眠很不好,有心事啊?”
刘韵道:“博尔赫斯认为,睡眠是摆脱对世界的牵挂,而失眠是对活着和还要继续活下去的恐惧。与其说我是在失眠,不如说我是在恐惧。”
关平道:“可是你有孩子了。有了孩子还恐惧吗?”
“是。恐惧自己能否给他安定的生活,能否让他快乐,能否对他负责。你呢,你结婚了吗?”
“没有。”
“有男朋友吗?”
关平顿了顿,道:“嗯。”
“无论如何,今天非常感谢你。”到了一楼,刘韵从轮椅上下来,淡笑着和关平道谢。
“不过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刘韵突然问。
关平黯然:“我朋友出了事故。”
“哦,对不起,那你快上去吧。”
“这是我的电话,我曾经也是一名医生,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你要有事,应该能帮上忙。一个人,有时候会需要人。”关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刘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