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睫毛浓密。
她闭着眼,眼睛里的明媚也闭上了,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魏湛胸口发闷,心底钝痛,几乎不能呼吸。
老方一直没给他回电话。
中午,杜未然来了,他今天上午从北京赶了回来。
杜未然铁青着脸,默默走到关平的床前看了一会。
张远方看到杜未然,眼泪流了出来:“你说我这孩子怎么遭这么多罪?”
她从心底怨着魏湛。她总是认为,关平遇到了魏湛就没好事。可是又说不出口。
“我们家也没出过不着调的恶人,孩子怎么就这么不顺利!这段时间大事小事不算完了!”
杜未然安慰张远方:“阿姨,听大夫的,大夫既然说脑神经没有受伤,那就会没事的,她醒过来就是时间的问题。关平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他看了一眼魏湛,两人走到外面。
“你怎么看?”杜未然问魏湛。
魏湛昨晚就眯了一会,眼睛布满血丝,脸白得象纸,
魏湛道:“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在那家酒店。看时间,是给你打完电话后直接掉了下去。她以前从没提过关于那个护士的异议,突然给你打电话,说明是刚刚知道了什么。”
杜未然点头:“已经让人去查了。关平的疑问,总让我胆战心惊。”
关平还提出要查那个护士的账户。她肯定知道了很确切的事情,但杜未然并不想告诉魏湛。
他不相信魏湛。
杜未然问了一句:“你以前不知道?这么说她没有和你说直接给我打的电话?”
魏湛眯了眯眼睛,关平和杜未然说的这些疑问从未和自己说过。他不知道。
什么事会让关平先找杜未然?
他的心又闷痛起来。
关平一直没醒过来。
下午,魏湛接了老方一个电话后,来到了福厚小区7栋1802房。
这是章青的家。
章青和孙鸣离婚后,这所房子归了她。
魏湛站在门前,突然想到,有些事,有些人,印在心底那么多年,是刻骨的喜欢,还是习惯?
魏湛敲了门。
章青开门见到魏湛,淡淡道:“你怎么有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