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也感觉到了,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强打精神:“我爸爸是建行的,他对吴锐帮助很大,你只会拖后腿,吴锐绝对不会选择你。”
“那为何还来找我?你觉得这是在炫耀吗?吴锐若是知道眼下这一幕,会怎么想?是谁给你出了这么蠢的主意?”
梁田的脸都开始扭曲,怨毒地瞪视雨诗。
雨诗轻叹一声:“还不快点退下?没看到这么多人都等着吃瓜?你若是希望吴锐看见你就像看到翔一样,你就继续闹腾吧。”
梁田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犯蠢了,脸色一下子就惨白惨白的,她已经没法继续待下去了,踉跄着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杨雪起身追着梁田而去,这个笨蛋,竟然敢拿建行领导的闺女当枪使,她丈夫和继子肯定会骂死她的。
雨诗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看手机,其他人很快就被别的事物吸引,不再看她。
江大文老婆小声感慨了一句:“好厉害!”
“是啊,她还不肯入书协,谁也看不透她。”
“你说,她是不是吴锐的人?”
“不知道啊,但她以前花钱的确没有现在这样大方。”
雨诗不知道别人会这么说她,即便知道,也不可能和老师家彻底断了关系。
傅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为了几句闲话,就让老师伤心呢?
跟老师练了半年多的书法,她觉得自己进步还是挺大的。
毕竟以前不是这个身体,手不由心。
婚礼之后,雨诗收拾东西去了傅老师那里。
傅云看到雨诗特别高兴,让厨房做雨诗最爱吃的菜,吴锐看着桌上没有自己爱吃的,还皱了一下眉头,傅老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不回来吃饭嘛。”
吴锐瞥了雨诗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吃饭也不太挑剔,即便不爱吃,也会吃饱,不像有些人,不合口味就一口不吃。
吴锐走了之后,傅云笑眯眯地对雨诗道:“过两天,我的一个老伙伴来咱家做客,他想看看你的字,你有空吗?”
“有啊,他也是书法家吗?”
“他爱好书法,呵呵,爱好!”
第二天,傅云非要雨诗陪着她逛街。
人到了一定年龄,衰老起来特别快,雨诗认识她时,她还能坐高铁到大河市,精神矍铄的样子,这才过了多久,司机把她俩送到闹市区,才逛了两家店,她就有些走不动了。
“老师,你怎么总是给我看衣服?我不需要,前几天我买了好几身衣服呢。”
“可是我看你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
“旧衣服穿着舒服,嘻嘻,老师,明天,明天我就换新的给你看,好不?”
“好,咱们回去吧。”
“老师,隔壁店里有一款衣服比较适合你,咱们去看看?”
“不去了,不去了,回家!”
雨诗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人。
吴琳就是脚崴了,没有李越说得那么严重,雨诗探望的时候,她已经行走如常。
傅老师的老同事沈教授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我学生杨灿,去年都是副教授了呢。他也喜欢书法,听说我来找傅老师,就想过来看看。”
“欢迎,欢迎!”傅云笑呵呵地拍了一下巴掌,然后介绍雨诗,“这也是我学生雨诗,我在大河市遇到的她,我还没见过,哪个三十岁的人能把书法写到那种程度的。她就是太谦虚低调了,不然,省书协都能横着走。我当时人不住,硬是把人拽到这里来。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遇到这么可心的学生,温柔、善良又上进,特别好。”
杨灿笑眯眯地对雨诗道:“真是急不可待得想要瞻仰一下刘女士的墨宝呢。”
“说什么瞻仰啊,大家相互学习。”雨诗不好意思地道。
沈教授笑呵呵地:“好好,相互学习。”
四个人一起到了书房,傅云让雨诗写字,雨诗拿起椅子背后挂的深色大褂穿上,开始麼墨,酝酿好了情绪,开始着笔。
两个男宾兴致勃勃地在一边观看。
雨诗这次并没有模仿傅山的字,而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一首白居易的《草》。
沈教授和杨灿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以手击掌:“好,真好!”
傅云的脸都激动地发红:“雨诗这段时间进步神速,这字又好了几分!”
“老师——”雨诗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