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她这样的问话,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直到阿蛮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答:“不是出城是进城,大雍派来使者参加陛下的立后大典,东阳王出城迎接他们进城。”
阿蛮哦了一声,对朝鲁挥手:“那你去吧,耽搁久了你主官会处罚你的。”朝鲁怎么肯走,看着阿蛮的脸:“阿蛮,没事的,我为了你就算被处罚也没关系。”阿蛮顿时觉得额头汗涔涔的,果然对朝鲁不能有好声气。
使者的车队已经过来,坐在车里的正使是大雍陛下的长兄晟王,正好看见阿蛮和朝鲁两个人在那里说话,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这青唐果然是蛮夷之地没有教化,光天化日男女就在大街上说话。”他身边的随从道:“是,青唐人好武尚杀,当年青唐先王驾崩,现在的王几乎杀尽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才登上王位,这样不顾手足之情的人,怎能教化百姓?”
阿蛮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晟王看着燕京街头:“罢了,那都是青唐自己的事情,只要他们不攻打我们大雍,就算他们自己都杀光了又关我们什么事?”想起来之前当今的嘱咐,随从沉吟一下道:“晟王,如果阿连怀德真是当年的段崇德,那我们该怎么办?”
晟王的眉头皱紧,当年段崇德失踪一事,一直是个悬案,虽说有他叛国的传言,但在没有坐实之前也不能轻易下定论,本来以为这些都是旧事,但谁也没想到此次回京的赵元帅在面见陛下时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他怀疑青唐摄政公主的驸马阿连怀德就是当年的段崇德。
这消息让陛下震怒,可在震怒之时也有几分清醒,这才命自己趁着这次出使查清这件事。可查清了又如何呢?晟王露出苦笑,段家子弟大都陨落在战场上,他唯一的妹妹已经死了,听说连他妹妹的女儿都死了。至于那些其他的段家人,早都是旁支的旁支,在段崇德失踪消息传来的时候就各自四散。
晟王在这里思量,街道已经重新恢复了繁华,阿蛮和王璩走了出来,王璩笑着问阿蛮:“那个朝鲁看起来还不错,不是那么讨厌。”阿蛮的小鼻子一皱:“姐姐,都打不过我的人怎么不叫讨厌呢?”王璩笑了,却不知道这笑落到了别人眼里,那人的眉头微微皱起,王家三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侯府为了她还去和她的夫家打了一场官司,怎么现在她又笑靥如花地出现在了这里?
36、叛乱
王璩并不知道已经有人认出了她,虽在大雍生活了二十年,日日不出门的她除了家里人,没见过几个外人。而那些外人也多是女子,大雍的世家女子都不出门,更不会跑到青唐这么远的地方来。至于外男,除了楚国公外就没有别人见过自己。
而楚国公,王璩仔细看过大雍使团的名单,上面没有楚国公的名字。即便知道大雍有使团来此,王璩也没有半分慌张,他们都不认得自己,每日还是和平时一样。燕京的四周都已去过,如果不是青唐皇帝的婚礼就要举行,阿蛮还要带着王璩往远处去。
燕京的春天比雍京来的晚一些,但不像雍京的春天来的那么温柔,而是一下就到了,昨儿还穿着厚厚的裘衣,今天就要换上轻软的春衫。阿蛮在娜依她们的服侍下换上公主的礼服,对坐在那的王璩道:“姐姐,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进宫?”
王璩手里拿着一个香囊在做,听到阿蛮这样问只是轻轻一笑:“今儿进宫的都是公主命妇,我又没有身份,跑去做什么?”娜依正在给阿蛮戴上冠子,阿蛮不习惯这样沉重的冠子,那小脸满是痛苦,听到王璩这话阿蛮就摇头:“什么身份,你是阿爹的外甥女,谁敢对你不满,我就去揍她。”
王璩唇边弯起笑容,手里的香囊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针,用牙咬掉线头,起身把香囊挂到阿蛮身上:“阿蛮,这不是平时进宫,今日是陛下的婚礼,国之大典。”阿蛮晃一晃头,好像这样才能减轻冠子的重量,用手摸一下王璩给自己戴上的香囊:“姐姐,你做的真是又快又好,你既然不去我也就不拉你去了,不过你放心,等礼仪一结束我就出宫,宫里的厨师每次宴席做的都不好吃。”
王璩又笑了,阿蛮穿戴着她的公主礼服往外走,沉重的礼服让阿蛮不能像平时一样蹦跳着出去,步伐缓慢地她看起来有几分庄重。王璩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坐到窗下拿起一本书看。
娜依走了进来,轻声问王璩可要服侍,王璩挥手示意不必,娜依退了下去。不管是哪里的春天,风扑到脸上都是那么柔和,王璩看了一会书,站起身看着外面。
庭院里的树不是王璩熟知的柳树这些,而是高大的榆树,榆树上有点点绿色刚冒芽,路边有一些野草开着或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