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没事就斟酌一番。有生之年若是遇到想法一致的人,能让我出一份力的话,便知足了。”
他听到心里,一直记得。
董飞卿继续道:“至于钱财,这两年和邱老板互惠互利,有两次能分到可观的红利,但我一直让他给我存着。居无定所的时候,带着银钱反倒是负担。说到底,穷一阵富一阵的日子,其实很有意思。”
蒋徽虽然认可,但还是有点儿啼笑皆非。
“眼前谭家、蒋家长房交给福寿堂的两笔银钱,我得跟你商量,”董飞卿专注地看着他,“我想让邱老板主动捐给朝廷,让程叔父安排着抚恤贫瘠之地的百姓。邱老板那边没问题,这种事以前就没少做。不是这样的品行,我也不会结交。”
蒋徽立时由衷地道:“好事啊,这有什么可商量的。”说完,笑着摸了摸他俊美的容颜。
“至于么?高兴成这样。”董飞卿笑道,“因你而起,我们是顺道敲竹杠,借花献佛。而且,外人不会知道与你我有关。”
“知道。那也高兴。”蒋徽高兴的是,不管怎样的处境,他都秉承程叔父体恤将士百姓的□□之道,遇到机会便加以利用。
.
这日一早,蒋老太爷带着变卖田产筹集到的银两去了福寿堂,把蒋国槐赎了出来。
父子两个相见,一句话都没说。蒋老太爷转身就走,蒋国槐满面羞惭地跟在后面。
回到家中,蒋国槐等父亲落座之后,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我犯了大错,请您责罚。”
蒋老太爷望着他,嘴角翕翕,颓然地摆了摆手。
蒋国槐这才留意到父亲面带病容,忙道:“您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请大夫来把脉?”
蒋老太爷长长地叹息一声,“是病了,但只是心病。”他把前去见蒋徽的大致情形讲述一遍,末了道,“董飞卿的意思很明显,根本就没想过让蒋徽回来,而且,我们若是再惹到蒋徽,他就会替她出气,像对付唐一样对待我们。”
“……”蒋国槐吓得险些瘫坐在地。唐的现状,京城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局外人不知道的是,那是董飞卿的手笔;知道的人也不敢声张,因为无凭无据。
“你母亲被我关到了家庙,因何而起,你就要不要过问了。”蒋老太爷说,“先前我想着休妻,后来想想,算了,她要是破罐子破摔,别人就要被她害得更惨。就这样吧。”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