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亲自出面的生意,其余的时间,大多数是在家中看书下棋,偶尔信步街头,踅摸美味。
到了街上,月色正好。她对董飞卿说:“溜达回去吧?”来的时候,是雇的马车。
“好。”
到了僻静的路段,董飞卿才问她:“怎么会起那样两个名字?”
“就该是那样两个名字。”她说,“有一段时间想起你,总是你窝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望着流云的样子。我娘姓林,便用了她的姓氏。至于名字,是因为有些人在是非之中把我们当成了过错。”
董飞卿释然一笑,“那么,何先生夫妻二人,是不是因为程字左边的禾?”
“对啊。”蒋徽笑眉笑眼的,“我总不能照搬叔父的姓氏。”
董飞卿携了她的手,“到最后都做了闲云野鹤,这一点挺神的你这样安排的时候,怎么想的?”
“我就不需说了,至于你,我就是知道。”
董飞卿侧头看住她,“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话。”
蒋徽轻笑出声,“我私心里憧憬一下不行么?有一个人,在一些年之后,与我不期而遇,重拾年少时的兄妹情分也好,重新做友人也好。那时就是这么想的,再多的心思,没有,没必要。”
没必要展望,还没如愿离开,心迹尚未明了。
“明白了。”他笑微微的凝视着她,“那时,只是开始。”
“嗯。”
那么美的开端,她却不肯主动提及,由着他捧着她的话本子看了那么久。
不会点破,生怕在他感情里占上风。
他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闲闲地说:“日后,不用花心思送我任何物件儿。”
话题突然跳转,她不明所以,“嗯?”
“我已经收到了最珍贵的。”他说。
蒋徽对上他视线,绽出甜美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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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碧君失声痛哭了一整夜。
没有人规劝。
到早间,阖府的人都是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像蒋国焘并没回来。
蒋翰没来内宅给长辈们请安。伯父、父亲的规劝、训/诫、命令,让他诚惶诚恐,自知再没别的选择。
父亲走后,他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在书房里闷头写认错的文章。起初出于习惯,逐字逐句地斟酌、推敲,后来回过味儿来:都到这时候了,谁会在乎你的文采?人们在乎的是字里行间有没有知错、后悔、道歉的意思。
把认错悔过的意思写出来,没有犯忌讳的